在这1刻,他告诫自己,那只是1个靶子,而不是1个活生生的人。
“吼!”
伴随着这声怒吼,手持弯刀的敌人朝着罗绩杀了过来。
短枪的唯1优势就是攻击距离,但这同样也是劣势。
因为只要1击不中,使用刀剑的人就能趁机近身。
1旦发生这样的情况,枪就不如1根棒子了,所以罗绩的敌人才急着要冲到罗绩身前。
差不多1米8的短枪,再加上胳膊的长度,这就是对罗绩最为有利的范围。
使用弯刀的男人提起全部的精神,等待随时可能来的刺枪。
可是他的对手却始终保持着双手持枪的姿势,到现在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眼看自己再进1步就能够到敌人,选了弯刀的汉子不由得心中1喜。
可也就是在这时,他的对手就由静而动,1点寒光在眨眼间便到了他的身前。
“噗嗤!”
随着1声轻响,3棱的枪尖捅进男人的胸口。罗绩双手再往前1送,枪尖就透背而出。
还没等那人痛呼出声,罗绩双手回带,同时跟上1脚,踹中那人的小腹,借此抽出了扎在人体内的刺枪。
当罗绩收枪站住的时候,刚才还生龙活虎的男人已经面朝下背朝上倒在血泊之中。
对手的这种死相让罗绩暗自吐了1口气,不管怎样,他现在不会看到那个人的脸,这让他的感觉好了1些。
如此干净利落的击杀,让军官略感诧异。
不过那人却也没说什么,他继续挥了1下手,让人赶紧把比赛场地重新收拾出来。
32人分成16对互相厮杀,第1轮过后,就只有1半人还活着了。
第1轮的16个胜利者也并非人人都干净利落地杀死了对手,好几个败者只是受伤,没有当场毙命。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那些心肠比较硬的选手会立刻补刀,送自己对手最后1程。
可是还有几人却明显手软脚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失败者立刻闭嘴。
但凡出现这种情况,担任裁判的军官就会自己动手。
他会拿起屠夫专用的铁钩,面无表情地划断失败者的喉咙。
那几个需要裁判帮忙的家伙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受到了很明显的歧视,裁判再没有给他们主动挑选对手的权力。
所以就算侥幸活过了第1轮,那几个也在第2轮就全部被淘汰出局。
45分钟以后,角斗大赛的初试已经结束。
现在场上只剩下4强,罗绩就是其中之1在。
他出场的3次比赛中,他每次都选择了没人要用的短枪,而他每次杀人的招式也是1模1样的。
虽然就只是最简单的向前突刺,但1旦速度够快,这就是杀人的最快方法。
无论他的对手是激进还是谨慎,是想要强攻还是上来就紧守门户,罗绩都是当胸1枪刺穿心脏,然后结束战斗。
如此干脆利落的杀人手法给其他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现在其他3人都用很戒备的目光看着罗绩。
虽然他们也提防着其他几人,却把大部分的心思全都放在罗绩身上。
没有去想今天倒在他枪下的那几人,罗绩现在只想知道,这所谓的初选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如果非得还要继续,那他希望能尽快结束。
也就在这时,裁判再次挥手。
这1次他没有再挑人对决,而是宣布初选结束,现在还站着的4强已经获得了参加正赛的资格。
至于正赛何时开始,裁判没有说,他只是让大家回去等通知。
”罗绩,根据我的经验,正赛很快就会开始了,因为据我所知,现在营地里通过初赛的人至少有60多号。
这么多人,已经足以办1场轰轰烈烈的角斗赛,所以比赛会在这几天就开始的。”
在罗绩回到宿舍后,他向朴人勇请教这个问题。
看到罗绩通过初选,朴人勇也是很开心。
罗绩向他打听正赛的事情,他也是有问必答,不过他也无法确切告诉罗绩正赛会何时开始。
除了无法确认时间以外,他也没法告诉罗绩正赛的形式。
按照朴人勇所说,正赛的赛制全都是由那位女伯爵大人临时决定的。
所以正赛有可能是分组决战,也有可能是1群人的大混操。
总而言之再没有踏上角斗场之前,谁都不知道。
“罗绩,我就知道你肯定能通过初赛的。
你我这么投缘,真希望我们能并肩战斗。这样的话,我们也能互相依靠,多1些活下来的机会。”
“没问题,如果我们分在1组,我们1定守望相助!”
听说正赛通常都有是78十人的规模,罗绩不禁暗自心惊。
就算是7十人的分组赛,那也是35对35的大场面。
如果是大混战,那就相当于“除我之外皆为敌人”的局面了。
这样的战斗只能使用冷兵器,这就与1对1的单挑完全不是1个概念了。
数十人互相拼杀,人数足以结成小型的军阵。
在这样的战斗中,个人的武勇已经不是获胜的关键。
不管1个人如何能打,身体素质如何逆天,他终究只有两只眼睛两只手。
面对30支同时戳向自己的长枪时,他如果不退,只会被戳满窟窿。
在这样的战斗中,身边战友的表现就是个莫大的变数。
他们也许能帮到你,又或者是害了你,这在战场上是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罗绩当然不知道未来自己会和谁搭档,但他还是很愿意和朴大叔达成共识。
虽然两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不过他觉得这人不错,应该是个靠谱的队友。
时间就这样到了第2天,日上中午的时候,萨格姆的主人端坐在谒见之庭,她的身边侍立着3个女儿和1个儿子。
为了迎接从伦克威尔来的客人,昨天他们商量到很晚。
结果今天天才亮,城堡就得知了1个很突然的消息。
这个消息与王都来的客人无关,这个消息是从卡洛斯镇守的码头那里传来的。
卡洛斯向女伯爵发来报告,说今天1早的时候,海上就来了1群不速之客。
由于这些客人身份特殊,所以卡洛斯不敢擅自决断,因此他才这么早就惊动伯爵大人。
刚得知这个消息时,女伯爵也颇为踌躇。
因为她也没想到,她会有从巴托尼亚远道而来的访客,而且那些人还挑了今天这个日子。
巴托尼亚和英格拉姆曾经因为领土问题,进行了长达十年的战争。
在停战之后,双方的关系迅速升温,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因此两国之间也会有互相走动,但这种走动也仅仅局限于国家与国家的层面。
也是因为如此,若是有巴托尼亚的客人访问英格拉姆,他们应该出现在东面的伦克威尔,而不是大6最北面的萨格姆。
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女伯爵立刻召集了她的儿女,并且传见了卡洛斯派来的人。
现在女伯爵手上拿着1叠文件,那是卡洛斯刚才派人送到的。
在这些文件日,最重要的就是那封国书,这足以证明海上来的的客人确实是巴托尼亚的官方人士。
除了国书之外,女伯爵还收到1封私人信件。
这封信件表明,那位在港口等待的巴托尼亚人同时还是巴托里家族的全权代表。
他代表了巴托尼亚的巴托里家族,向她这个已经离开50年的家族族人,致以最真挚的问候。
“我那可爱的侄儿,你还真是会找事啊!”
看完那封署名是兰伯-巴托里的私人信件,艾米莉亚-巴托里面上平静,心中却起了波澜。
将信函叠好放回桌上,女伯爵就看向了她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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