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发现。之前他要求我把零花钱的去向记录下来给他过目,买歌碟的这份钱,全被我记录成买巧克力了。当时他看着清单还在微微摇头:“吃这么多巧克力,会胖的……”
他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心虚,只是坐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叹息。
“怎么啦?出什么事了吗?”我担心地问。
我本来是不打算过问的。我们之前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共识,很多事,他不说,我就不问。但现在,他的情况看起来实在令人堪忧,我很难想像,他是来参加他最好朋友的婚礼的,却为何如此愁眉不展。若不是被什么要紧的事所困扰,他不会在我面前显露出半分不安。
齐致远掀起眼皮看了我一眼,随即垂下,闷闷不乐地说道:“你外婆和姨妈她们也会来。她们和依宁的父母相识,不请不行。”
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上前蹲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在我心情沮丧的时候,他总是这样握着我的手,给我安慰。我说:“这有什么不高兴的。他们来就让他们来呗。”
他脸上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容:“我知道。我之所以躲到美国这么远,就是不想和他们见面这么尴尬。”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不和他们打照面。”我轻松地说,“宾客那么多,谁看得见谁。”
他眼眸倏地一亮:“你真的,不打算和他们见面吗?”
“嗯。”
“你……不想念他们?”他试探地做着进一步的确认。
“你怕我这次跟他们一起回去啊?”我笑着打趣,不等他做出回答,我已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我才不会呢。你说过,在我十八岁之前,任何人都别想让我离开你。你可要说话算话。”
他欣然在我背上拍了拍,言语中已然带了笑意:“那是自然。”
我放心了。他哪里知道,其实我更害怕他会因此而放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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