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又闯祸了。害他赔钱倒是事小,经老太太这么一传播,没人再肯来教我钢琴才是事大。我反省着,是不是应该学会克制,学会忍耐,让自己成熟起来,才会改变齐致远对我的态度呢?
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只是一下子又要学这又要学那,听起来难度好大;更何况齐致远也就生了那么一小会儿气,就又同我言归于好了,我还费那劲作甚。
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盛夏的午后,我喜欢躺在沙发上小憩。温热的东南风吹来,夹着山区特有的潮湿,调皮地掀着我的裙摆,象只温柔的手暧昧地抚摸着我。我喜欢这样的风,自然清新,喜欢到宁愿浑身冒汗吹着这热风也不愿打开空调。知了在窗外没完没了地嚷着,嚷过了一个暑期,也不知道它究竟“知了”了什么。
卓依宁一般都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每次电话都很长。齐致远和她聊得很是投契,聊到兴头上,还会站起来走走,一边运动着肩颈,一边继续他们的谈话。
听着听着,我便会陷入一片朦胧之中。每到这时,他常常会按住电话的话筒,温和地对我说:“小艾,到床上去睡吧。”我总是摇头。他只好随我,继续他的电话会议。他不知道,我就喜欢听着他的声音悄然入睡。空气中是他的味道,耳旁是他的声音,只感觉整个人被他包围着,即便身旁空空,仍觉得象被他拥抱着般踏实。
其实齐致远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单纯得象个孩子。他的思维很简单,所以和他说话不必绕圈子,绕多了反而会把自己给绕进去,而他却会站在圈外快活地笑。他的生活也很简单,简单得一目了然,甚至有些沉闷,除了工作,看书,吃饭,睡觉,他几乎不做别的事。
简单的人往往有着一双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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