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我有种感觉,觉得她的变化十有八九与齐致远有关。但那是什么,我却不得而知。
我也静静陪在她身边,望向波澜不惊的湖面,心绪却一下子飘到了很远很远。
康妮那句绕口的话,一直在我脑中盘旋。是啊,究竟是我不想长大,还是齐致远不想我让我长大呢……
自从跟随他别井离乡,我和他几乎可以用形影不离来形容。在上学之前,我基本没什么朋友,他就象一只老母鸡一样,严肃认真地看管着他的孩子,拒绝她与他不相识的人交往。有一个圆圈,以他为圆心,半径最大三米,我从来没有迈出去过。
而他,一直也没有女朋友。他身边甚至连女性都很少出现,除了我。卓依宁应该也算一个吧,但这些年来,他们只是电话联系,从来没有见过面。
我不确定他的独身是否和我有关。我希望如此,却又害怕如此;希望是因为我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害怕是因为我不想他觉得我是他的累赘。
愁绪在脑中蔓延开来,我想起同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想起之前和他的敌对,又想起这么多年来同他在一起的那些已记不太清楚的点滴片段,强烈的排斥心在我胸腔里满满胀胀的,直逼得人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十分懊恼,后悔不该轻易答应她到我家里来;同时又有些庆幸,因为之前她问我齐致远是我什么人的时候,我随口一句“他是我舅舅”,无形中加大了他的辈份,也加大了他和她的距离,而这段距离,应该足够打消她的一切幻想了吧。
如果湖中真有女神,希望她能听到我的祈祷,就算齐致远一辈子打光棍,也绝对不能让他和康妮结婚,不然,我会嫉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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