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唇,眼中已然泛起点点亮光。当我意识到那是他的泪时,他已迅速垂下眼睑,端起碗来大口大口吃着饭,再也不肯跟我多说一句话了。
我不禁有些心虚。
毕竟,现在我是寄人篱下,万一把他惹怒了,他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当初从外婆家出来,义无反顾地跟了他走,已是彻底断了我的后路,想再回头……还不如杀了我呢。
我掀起眼皮偷偷看他,他并不看我,仍是自顾自地吃着。不过看起来,他眼中的泪似乎已然散去,脸色也不再像刚才那般苍白了。我略略放了心,一口气把饭扒完,放下碗筷,逃也般地上了楼。
直到晚上,在我应该入睡的时候,齐致远也没有过来再和我说一句话。
这么小器么……
我心中很是失望。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对峙过了。似乎从离开上海老宅的那天起,我们就再也没有闹过什么大别扭。这次为着别人的事和他争得脸红脖子粗,似乎……太不划算呢。
唉,解铃还需系铃人,是我挑起的争端,还是我去主动向他道歉好了。
我在他房门口踯躅着,怎么都放不下自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敲响了门,门内却静寂无声。拧开门锁进去一瞧,他居然不在屋里。
去哪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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