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王之子格雷戈里:
每当我低头入寐之时,我都能看到那些令人厌恶的绞架。
我寻见那天杀的太阳侵染在那该死引擎渗出的朽木上,如同搅拌、哀鸣、啐出一般;我寻见它暴晒在注视者与观测者的头顶之上,如同他们应得此罪;我寻见那满是污渍的木条遍及于视野之中,汗水、泪水、排泄物和呕吐物四处飞溅;然后我寻见王之子们,身着由粗犷的筋腱所造的斗篷,逼迫他们的祭品至那洞开的深渊,领头者们拽起凝视者的头让他们立正姿态,引他们全然渐入佳境。
随后我看见了。
随后我燃起了。
新鲜的祭尸从那绞索中被无力地拔出,然后,然后她被拉直。
我那时5岁,但你知晓如此,不是吗?你们这些龌龊的该死野兽甚至连衣物都没为她盖上。你只是把她摆弄一番,然后用那令人厌恶的皮囊盖住她的头,接着把她放入那该死的绞索.
那该死的绞索。
每一次,我走向镇里,都不得不经过这玩意。那圈永远血淋淋的五脏六腑一直都在蠕动着。每一次,都会有一具新的尸体进入其中,被吸干抹净得只剩下排泄物,而我不得不停下来将它取下,因为你发现过,它被看到就会变得愈加强健。我看见它的舌头从肠子里突出而来,刺探着空气与肉体,平静地寻觅着鲜血。
直朝着我而来。
我庆幸我不必听到他们,可我仍他妈的每时每刻都听得到它。
我听见我母亲痛苦和愤怒的尖叫。我听见那些被袋子包裹起来的,如撕裂心肺般大喊大叫的诅咒——对于一个将要死去的女性而言持续得太久了。那是所有人一直以来所做过的,也是所有人一直在做的。他们就是该死地尖叫、挣扎、撕扯。她尖叫着,向着神明尖声责备着——他们所有人都如此,她向着自己的双亲、子嗣们尖声责备着,随后也向着我。
她尖声责怪道,如果她不是如此不幸地怀上了我这个毫无价值的女儿子嗣,她永远也不会被困在这个该死的无名小镇上。她尖声责备着自己没有把我丢进孤儿院里,河流里,或者恶犬的嘴里。
然后她停下了尖叫。
我他妈尽力尝试着想要忘记这些,但我每天晚上都会再度见到她,每个该死的晚上。于是我变得愤怒,我愤怒着入眠,然后愤怒着醒来。对她如此,对王之子们如此,对神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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