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兀里烈的脸冷了下来,问道:“那他对将来立兀吉娜为王后,有什么想法?”
闾丘齐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教主对此不是很感兴趣。还说要是北原胡骑愿意派兵帮就帮,不愿意也无妨,他靠自己也能行。”
兀里烈哼了一声:“哼!野心不小。”
皇帝觉得自己看出来了,这位周教主对延寿教麾下的士兵战力非常有信心,对兴汉的军队根本看不起,觉得凭借几万精兵和届时裹挟起来的兵就能席卷天下无人能挡。根本不想北原的骑兵介入,生怕被坑了。有做大事的心,却不感恩若不是北原帮兴汉牵扯了兴汉所有精锐大军,他根本没有举旗的机会!
兀里烈心说等周宇举旗,自己也收缩积蓄一下力量,让兴汉抽兵力抽资源去镇压他们,等到他们打起来了,自己再一鼓作气直冲京城,如果能拿下兴汉皇帝,这天下自己就拿定了。
“闾丘爱卿,我的女儿兀吉娜是我所有女儿里样貌最美的,我会和她断绝父女关系,她也必须成为未来的王后。这个条件不能变,他必须接受。你这次回去,一定要把这件事办成。”
“是,陛下。另外周教主因为要在明年之前大量招兵买马,所以需要借口。他已经告诉他们那儿的观察使,说因为想在明年带着军队来草原找北原交战,所以才大肆练兵,打造军备。他说他只能想到这个借口,所以让我向您解释一下。”
兀里烈不在意地挥挥手:“无妨。”
在他眼里,延寿教带兵到草原来和胡骑交战这件事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步兵在草原上只会被骑兵遛成傻子,草原的广阔足以让那些步兵见不到敌人就自己崩溃了。
至于延寿教的骑兵,区区几千骑兵洒到草原上,如果没有畜群跟着,马还能吃吃草,人连吃喝都没有,完全不可能有机会和胡骑交战。
所以兀里烈根本没有担心过这件事是真的,因为他觉得周宇这样的聪明人不可能那么蠢。他应该确实只是需要一个大量扩军的借口。
闾丘齐:“还有就是教主希望加大双方的贸易。但因为陆上贸易如果继续加大规模的话,有暴露的危险,所以教主希望双方的贸易可以走海路。”
兀里烈皱起眉头:“我们没有海军,也没有什么港口。”
“周教主的意思是,延寿教愿意帮忙建设港口,用他们的海船。到时候双方贸易可以直接从海上进行,包括马匹。”
兀里烈仍然有些警惕:“他不怕被发现吗?”
“我也是这次回去才知道,延寿教占了高丽国一座岛。教主已经把延寿教里越来越多的马说成是从高丽国抢到的了。”
兀里烈有些意外:“延寿教怎么会和和高丽国打了起来?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情报。”
“据我所知,是高丽国内斗严重,延寿教派船占了高丽国一个小岛的港口,然后以租借的名义正在和高丽国的朝廷商谈,根本没有真的打起来。那高丽国的海船居然不敌延寿教的海船,此时进退两难,似有捏鼻子认了的趋势。”
兀里烈不惊反喜:“没想到延寿教连高丽国都不怕,着实不俗。”
现在延寿教已经同意明年起兵攻击兴汉,兀里烈当然希望他们的本事不要太差,至少也得有拖住兴汉大军,耗费兴汉后勤的实力。就算不胜,也不能速败。
延寿教海军厉害,在兀里烈眼里至少万一事有不济被兴汉打败,周宇至少能从海上撤退,不至于被剿灭,留下延寿教的火种就能继续给兴汉添乱。
想到这里兀里烈立刻点头同意了:“好,只要他们愿意出钱出力,就建港口吧。”
对于统治中心在草原的北原来说,港口可有可无,就算货物运到了他们的港口,再往草原上运也是好几千里远,加快不了多少速度,都差不多。因此就算港口有被周宇占了的风险,也没有威胁。
兀里烈心头一片火热:“告诉周宇,他建起港口之后,他的船能运多少马匹我都给他,只要他拿货物来换。但是,明年举旗的事不许拖延,说明年就必须是明年!”
闾丘齐也感到一阵心潮澎湃,他真的帮教主在兀里烈皇帝的面前把事情办妥了。
“是,教主说明年秋收之后,就是他起兵之时。”
兀里烈下定了决心:“我会把兀吉娜送过去,你让他亲笔写下我们之间的约定送到这里来,认我为哥哥,我也会认他为弟弟!到时候那张纸就是我们盟约的见证!”
“是,陛下!”
精致的冠冕静静地在桌上注视着这一切,聆听着这一切。它把所有看到的、听到的内容转化成了信号,射向了空中,向遥远的地方传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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