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翻天了,以为我治不了你是不是?”
“你骂什么呢?”夏雨琳淡淡道,“你若是没有去见夏兰,那就说说你当时在哪里,有谁作证不就行了?夏兰,你还记得你跟夏之璧见面的准确时间吧?”
夏兰道:“当然记得,那大概是吃饭之前的半柱香时间。”
夏雨琳盯着夏之璧:“说吧,那时你在哪里?”
众人纷纷点头。
夏之璧的脸色却是很难看,半晌才道:“我能在干什么?准备吃饭了,我就慢慢闲逛着往这边走来,尽挑着没人的地方走,没有人可以作证。”
那个时候,他正跟父亲的妾在某处僻静无人的地方打得火热,就当饭前开开胃,这哪里能说出去?
夏雨琳冷笑:“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在自家吃个饭,居然会挑没人的地方走?你平时不是喜欢带着很多下人招摇过市吗,别人看到你出现就跑得远远的,哪里有人敢拦你的路?没人挡你的路,你又不带半个随从,太奇怪了吧?”
“你、你……”夏之璧恼羞成怒,“我想怎么走路不成?有哪条律法规定我不能独自走在无人之处?”
“当然没有这样的法律!”夏雨琳冷笑,“只是,别人证明你曾威胁夏兰杀我,还威胁别人装神弄鬼来吓唬我,而你却没有任何证据和证人证明拥有不在场证明,所以,你就是本案的首要嫌疑人!”
说到这里,她走到夏夫人面前,直视:“母亲大人,我想本案已经查得很清楚了,夏兰虽然做得不对,但她只是受人所迫,而且谋杀未遂,加上她年少不经事,容易受人盅惑利用,我建议母亲就不要报官抓她了,给她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至于夏之璧,他才是本案的主谋,理当抓起来报官!”
夏夫人:“……”
说夏之璧是连环杀手和谋杀集团的首领,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因为,他根本没有杀姐妹们的理由,但是,说他想谋害夏落葵,这倒是有可能,毕竟,这位傲慢的大少爷在家里呼风唤雨惯了,哪里能忍受夏落葵一而再地挑衅他,与他作对?
可是,以夏之璧夏家嫡长子的地位,她又能把夏之璧怎么着?她若是保不住夏之璧,老爷子和老太太能饶得了她?
她看向大少奶奶,大少奶奶低着头,始终不发一言,她琢磨不透这个儿媳的态度。
而此时,众人窃窃私语,虽然没人敢大声说话,但对大少爷的不满很是明显,如果她当众袒护夏之璧,虽然上头不会怪她了,但她在下人们心里的权威必定会一落千丈。
如果十几或几十个下人的看法,她倒不在乎,但这里有二三百号人,占了夏府下人的大半,她若是彻底失了“民心”,以后也不好办法啊。
在她为难的时候,夏雨琳咄咄逼人:“母亲大人不会护短的对不对?”
夏夫人没有办法,只得道:“案情都已经清楚了,但其中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核对清楚,也还需要书面记录,这样吧,事关重大,你们几个都跟我去见老太太,让老太太定夺罢。”
她真不想把这样的“权力”交给老太婆去做,但眼下,她只能将这么棘手的事情推给老太太了。
夏之璧恨恨地扫了几个出卖他的人,冷冷道:“去就去!反正我没杀过人,也没有授意任何人杀人!莫说去见奶奶,就是去见皇上,我也问心无愧!”
说罢,他甩了甩袖:“母亲大人,走吧——”
夏夫人看向其他人:“你们四个姑娘,还有你们两个,跟我来,其他人立刻散了,不得谈论此事,否则家法处置!”
众人不可能跟着去老太太那儿看最后的“判决”,为了避免惹火几位主子,他们再怎么不舍,也得相当满足地散去了。
此时,夜已经相当深了,月浮西天,依旧清辉圆满,月色下的花园美得如梦似幻,众人都觉得这是他们平生所遇最刺激、最精彩、最难忘的一个中秋之夜了,这出“断案大戏”也几乎是他们平生所见的最好看的一出戏了。
夏夫人抬脚就走,夏雨琳却道:“我不去了。我能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案情也已经很清楚了。我现在很累,需要休息,加上我不是罪犯,我就不去了。”
说罢,夏雨琳就自顾自地往葵园的方向走。
夏木蓝见她走,也准备跟过去,夏夫人冷冷地道:“木蓝,你是重要的证人,事情还没有结束,你要去哪里?”
夏木蓝忿忿地指着夏雨琳:“她能走,我为什么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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