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一人所为,与太子无关,供出了是户部侍郎是主谋,而后户部侍郎直接认罪,无一句辩驳。
党派之争,牺牲已经常态,他立即当众削了户部侍郎的官爵就是为了给众人一个警告,让他们不要做得太过分。
可此事究竟是贤王做局,栽赃陷害太子,还是太子以身入局,想断掉贤王的左膀右臂。
如是前者,太子将掌柜推出来倒也可以理解;
如是后者,贤王被摆了一道后恼怒要让太子也付出代价,也能说得过去。
究竟是谁做的局,皇帝暂时没有定论。
太子党的人坐不住了,纷纷进谏。
“皇上,太子殿下自从西肃回来后便接手木兰秋弥的事务,忙得脚不沾地,几日不曾休息!前几日晕倒在猎场,殿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让人瞒下了此事,唯恐圣上担心!殿下的忠诚之心,日月可鉴!”
“皇上!太子殿下是东宫之主,手底下的人没有上万也有几千,朝中事务繁忙,殿下无暇顾及其他,才让人有可乘之机,与那背信弃义之辈苟合诬陷殿下,殿下何其无辜啊!”
“皇上!殿下为人如何臣放在眼里!此事殿下定是为人所害,险些让皇上与殿下父子离心,何其可恨呐!”
“皇上!若是如贤王所说,底下人犯事,就是上头的人管教不当,应连坐受罚。那么贤王身为殿下的皇叔,是不是也可以说贤王对殿下的教育不到位,才使殿下行差踏错,也该罚。
臣再冒着杀头的死罪斗胆说一句,天下人皆是圣上的子民,那么天下人犯错,岂不是都是皇上的责任!”
……
追随贤王的人不甘示弱,也纷纷进言,将秦君郁一顿批。
一个个,说得有理有据,愤愤不平。
不一会儿,站着的人已经没几个了,殿中央跪倒了一大片。
皇帝被吵得头疼。
秦君郁气定神闲地出列,在各色的目光中,他拱手,声音清冷,缓缓道:
“父皇,儿臣对此事并不知情,大理寺卿已查明真相,户部侍郎对罪行供认不讳。父皇若还是认为儿臣不清白,儿臣愿受任何责罚。”
反正户部侍郎已经认罪伏诛,事实摆在眼前,贤王纯属是无理取闹。
只要他不认,贤王就没有任何办法。
秦泽海知道他这是以退为进,正要出言驳斥,便又听到他道:“皇叔既然不信儿臣,儿臣只好请父皇将木兰秋弥的事务托付给值得信赖的人去办,以此自证,儿臣从无非分之想。”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把头埋进了胸口里,全然没有进谏时当仁不让的气势。
当时皇帝将远在西肃的太子急召回京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因为朝中无人能担此大任吗?
圣上登基以来,这项工作每年都是太子经手去办的,他们不清楚围猎的流程,其中细节更不用说,也拿不准要用多少银子。
哪些地方要多花,哪些地方可以少花,心里没个底,便束手束脚,哪能办成事呢?
皇帝对木兰秋弥很是重视,眼前月底就要开始了,太子却在此时撒手不管,试问谁敢去接这个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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