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呢?为何不来上朝?”
林守德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托沈宝林的福,皇上昨夜回到祈年宫后便觉身子不爽,皇后娘娘贴身照顾了一夜也没有好转,今早晨起还更严重了,以至于没办法来上朝。“
“皇上卧病在床,浑浑噩噩的情况下不忘嘱咐奴才来告知各位大人,劳大人们久等了。”
矛头对准了沈起元。
沈起元脸色难看,想为自己找补:“皇上昨夜落水后不久就被护麟卫救了起来,怎么病得如此严重?”
林守德下巴稍抬,连个眼神都没给他,语气傲慢:“这奴才就不懂了,方才陈院判和几位老医师已经给皇上诊过脉,眼下已经回太医院商议治疗的法子了。”
众人惊愕失色,居然惊动了陈院判和几位老医师,可想而知皇帝病得有多重,怎么可能像沈起元说得那样轻松。
沈起元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腿一软差点当众跪下。
“在皇上康复之前,早朝就免了。”
“诸位大人若有事启奏可递折子到祈年宫,皇上醒来时会看的。”
林守德交代完,拂尘一挥,朗声道:“退朝——”
大人们散去。
“沈宝林也太不懂事了,怎能为了自己而连累皇上呢,不仅连累皇上病了,还有危害江山社稷的可能啊!”
“是啊!沈宝林好歹是高门贵女,怎么连这点大局观都没有?”
“估计是想得宠想疯了吧。”
男人八卦起来,力道一点不比女人小,就这么议论了一路,沈起元不远不近跟着,听到他们骂自己女儿气得脸都绿了。
让他不明白的是,沈芯苒一个弱女子都没事,皇帝一个男人怎么会因为呛两口水就病得下不来床了?
沈起元越想,越觉得蹊跷。
祈年宫。
年丞运一下朝就穿着官服从明德殿赶来了祈年宫,他想看看,秦君郁是否有林守德说得那么严重。
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婿。
一向冷清寂静的祈年宫今日的气氛格外压抑,从宫人沉重的脸色上就可看出来出大事了。
没有人敢拦年丞运,到了寝殿门口,宫他进去通报,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做了“请”的手势,“年大人,皇上请您进去。”
年丞相迈步往前,宫人们守在殿外。
祈年宫里的雪松香气味浓郁,烟雾弥漫在厚厚的帷幔中,殿内落针可闻,衣摆曳地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放大了十倍。
龙床上躺着人,侍候的宫女隔得很远,双手放在腹部,颔首低眉,并不关注进入殿中的人。
年丞相走到床边,看见秦君郁苍白如纸的脸属实吓了一跳。
他也没想到秦君郁的脸色这么难看,落水之人顶多感染风寒,发热咳嗽,可秦君郁的状态像病入膏肓了。
怪不得请动陈院判和几倍老医师,也难怪他们要合力商量治疗的方案。
“皇上?”年丞运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面容平静到像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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