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孔京在众人面前一番跳大神,演得一出好戏,把众人唬住了。但,他自己倒是没有头脑发热。因为他心知肚明,不管他这牛皮吹得有多大,强敌迫在眉睫,那可是实打实的。他吹嘘自己有孔圣人辅佐,可一旦战败,这“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牛皮就算破了,手下可以作鸟兽散,他怕是得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师爷已闪,寨中也无人可以出谋划策,孔京只有靠自己。只见他与紫妍回到后堂,眉头一皱,对手下吩咐道,“拿周遭地图来!”虽然身边只有乌合之众,毕竟他们在此盘踞多年,区区地图还是有的。
很快,地图就拿来了。孔京对着地图自行琢磨。他以前只看过GpS导航的某德地图,自然不识古图。幸好,响马没文化,这地图画得极其浅显易懂。说白了,也就小朋友涂鸦的水平,理解起来倒也不麻烦。
“官兵现在从州府过来,要走哪条道?”他问旁边的紫妍。紫妍虽然肚中墨水不多,好歹做过几年山大王,基本的地理方位还是懂的。于是,她在地图上划了条路线,说,应该是走东边这道来。
孔京琢磨地图,又问,“咱们周围有个巫王川。官兵从东边来,必须过这巫王河。而这河上写的铁桥,又是什么?”紫妍道,那是一条铁索桥,宽约两丈,长约数十丈,周围水流湍急,人舟难过。孔京一听,脑中忽然想到,以前在教科书上见过的某桥,也是条铁索桥,讲攻守双方围绕夺桥的一场激战。当时读课文,他只觉得守军贼蠢,为啥不炸了桥,敌人就过不来了。后来长大点,才知道守军将领自有心中小算盘打得响。但,其中门道太复杂,学生怎么可能理解。
这么一想,他于是有了主意,问道,“如果我们拆了这桥,官兵会如何?”
紫妍一愣,心想,宝哥哥这手真狠,她决计想不到,还能拆了这座周围百姓日常通行的必经桥。想归想,她还是如实说道,“拆了桥,官兵能绕道下游三十里的浅滩,淌水过河。”
“那这个绕道,要花多少时日?”孔京追问。
“快的一日,慢的顶多两日。”
“拆!”孔京拍板道,紫妍不解,问,“就算拆了桥,官兵早晚也会过来,有啥用?”
“我们现在备战要紧,拆桥拖住官兵,多拖半日都好。”孔京道。
于是,紫妍安排人马,赶去山下拆桥。而孔京端坐寨中,指挥众人修筑工事,抵御来敌,似乎作长期抗战的打算。只是,山寨再怎么加固,也只是山寨,不是城池。没有天险地利可守,如何挡得住大军来犯?众人虽然遵他号令筑工事,心中其实都在擂鼓。这仗,能打赢么?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正在巫王寨里修工事修得热火朝天的时分,另一边,徕将军率领的征讨军也在道上走得热火朝天。徕将军一马当先走在先头,只见有探马来报。
“报~~~~我军细作探道(括号 古代的卧底,特工 反括号),反贼正在寨中修筑工事,打算负隅顽抗。”
“哼。”徕将军呲笑,道。“一帮乌合之众!就他们那千余号人马,占住个山头,也想负隅顽抗?等我大军开到,不费吹灰之力,必定把他们踩得干干净净!”
手下军师岑参附和道:“将军神勇!区区响马,怎么可能是将军的对手。此番征讨,必定势如破竹,匪首手到擒来。”
“哼,听说牵头作反的那个孔京,干掉了天下第一的宇文成都。”徕将军皱眉,道,“我倒要看看,此人是否三头六臂,有多大的能耐,竟能干掉天宝将军。”
“将军威武!此番将军出征,擒了那匪首,不就证明将军比宇文成都厉害得多么?”岑军师再度附和。所谓,千穿万穿,马匹不穿。徕将军不再言语,下令众官兵加快行军。他赶不及,要擒了匪首孔京,班师回府领赏了。
如此这般,攻守两边各作打算,三日时光匆匆而过。
这天,孔京正指挥众人修筑防御工事,忽然看见,有几位白发老人、妇女带着幼儿走进山寨来。妇孺老幼来这里做啥?他心中不解,这里又不是游乐场。于是,他拉住个手下,询问究竟。手下说,“回公子,那些是某某的家眷。”孔京又追问,家眷为啥来这里,不知这里很快要变战场么?
手下一番细说,他才得知,原来这些响马的家眷,大多是住在附近的寻常乡民。如今官兵一来,官府肯定要追究家眷的责任。你家谁谁上山为寇,你该当何罪?家眷们怕被牵连,又不敢流落外地(括号 古代不比现代,对外籍流民是很苛刻的 反括号)他们只好上山,图个庇护。
这番说明,孔京是听明白了。只是手下没文化,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能猜到,家眷上山,还有一层打算。此地要是守得住,他们自然太平无事。万一守不住,响马败了,他们也可以扮作被响马劫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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