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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时候意识模模糊糊的，只知道嘴边被贴上了柔软的唇。反反复复的贴过来，直到他吐出了胸腔里的水。
那唇好暖好暖，馨香甘甜，软糯可口。时至今日，他还仍旧清晰的记得。
那个小小的身体也似火炉一般，在那个冬日里，抱住了他，护住了他的命。
后来回宫，他病了许久。真正清醒过后已然半月有余，那时才知道，是表妹将他送回来的。
这些年，他对她予取予求。
除了还不曾圆房，该给的他都给了。
他觉得这个皇后之位也该是表妹的。
他该是喜欢她的，甚至觉得萧软软碍眼的紧，不止霸占了表妹的皇后之位，还给了表妹无数委屈。
可面前这个人，她真的当得起大景的皇后吗？
他不明白，那样温柔善良的表妹，为什么会这样对待一个幼童……
“看什么看？这小东西，原是真傻，竟然还敢瞪本宫？”
德妃面色一冷，啪的一巴掌再次扇在打在他脸上。
“还瞪？”
德妃冷笑，一连扇了好几个巴掌，而后甩了甩手：“粗鄙的东西，打的本宫手都疼了。”
德妃身边的大太监嘿嘿一笑：“娘娘哎，可莫要伤了您的手，让奴才来。”
说罢，啪啪啪又扇了好几个巴掌下去。若飞帕子一直在塞着嘴，怕是牙齿都要打落了。
“竟然还在看我，这臭丫头骨头倒是挺硬的。”
说罢，那冷硬的鞋底再一次踏了上去，甚至碾了两下。
雍帝恍惚之间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咔咔声。
来不及反应，下一秒他的手也被踩住。
德妃娇笑着捻了捻脚掌：“本宫看看，打碎了你的骨头，你还拿什么瞪。若是再瞪，本宫不介意把你的眼睛挖了……”
“娘娘，有人瞧见裕亲王往这头来了。”
德妃眸子里头闪过几丝兴奋：“将她带走。地面好生擦干净。谨慎些。”
小心的隐匿在湖边，不多时，便见那大太监兴冲冲的跑回来：“娘娘，办妥了。裕亲王进了去。奴才将大门落了锁。”
德妃兴奋的搓了搓手：“满朝王公贵族若是知道皇后和裕亲王两个人躲在净房里私会……该有多有趣。”
说吧，德妃便是捂着嘴笑了起来，紧接着又挑起了糯糯的脸，颇有几分兴致缺缺：“啧啧，也太不经打了些。这样看上去可不像萧软软了。”
说罢，嫌恶的拿了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又踢了孩子一脚：“冰砸个窟窿，给她丢下去。”
“萧软软那个贱人，怕是脑子也不大好。竟将这么个妓生子放在跟前，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还说什么，她只有这么一个妹妹。
呵，也不知道萧软软看到她妹妹的尸体，脸上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可真是期待啊。
不过，那会儿她该是自顾不暇了。”
雍帝察觉坠入冰冷刺骨的冰洞里，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个刺骨的夜里。
这一次的表妹没有拯救他，反而亲手将他推了下去。求生的本能让他扑腾着往上爬。
只是才一露头，面对上那太监阴冷的眸子。
太监一脚将他又踢下去。笑着对身旁的德妃道：“娘娘，这丫头竟是还有力气。要不要奴才把人打晕。”
“手脚麻利些，别耽搁了。”
“谁在那边？”
忽然听到说话声。德妃一愣，和身旁的大太监交换了一下颜色，迅速拿了块石头砸了下去。
见水面没了动静，那太监立即扶起了德妃，匆匆的离开。
巡逻的小太监提着灯晃了一圈，没听见动静，便是又转身走了。
嘴里还嘀咕着：“奇了怪了，刚才还有声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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