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温敬斯前来茶馆赴约。
雅座安静,私密性极好。
温敬斯这刚一坐下,祝方诚便殷勤地为他沏了一杯茶送上。
温敬斯礼貌地接过,“有劳祝董。”
祝方诚:“客气了。”
他品了一口茶,朝温敬斯笑了下,“听项目组的人说,原材料供应的合同已经签下来了,今后工作上,愿愿还需要你多多提点。”
温敬斯:“应该的。”
祝方诚有些摸不透温敬斯的意思:“敬斯,我不是个好父亲,愿愿因为她母亲的事情,这些年一直对我有误会,之前因为这个波及到了你,我跟你道个歉。”
温敬斯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波及到我?祝董何出此言?”
祝方诚:“她之前那些无礼冒犯的行为——”
说到这里,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也怪我。”
“我和她妈妈之间一直没有多少感情,但不想伤害到她,所以一直在她面前维持和平,后来她妈妈去世,我带星盈回到家里,愿愿一时间接受不了,做了很多偏激的事情,我不得已把她送出了国,导致她一直记恨着星盈,只要是星盈喜欢的,她都要抢走,所以会对你……”
挑拨离间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祝方诚点到即止,等待温敬斯的回应。
温敬斯拿起了旁边纸扇把玩,“祝董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他慢条斯理,声音里听不出半分恼怒,甚至有些愉悦。
祝方诚一颗心往下沉,更加琢磨不透温敬斯的想法——
正揣度的时候,温敬斯笑着说:“不过,祝董怎么如此确认,祝璞玉找我只是为了和祝星盈抢人,而不是因为她恰好也看上我了。”
“不可能。”祝方诚这三个字说得很笃定。
温敬斯敛起笑意:“哦?”
祝方诚:“这也是我今天找你出来,想和你聊的事情。”
“愿愿心里有人,当年因为一些事情没能走到一起,这其中也有我的阻挠,她这些年一直放不下。”
“知子莫若父,她从小就是认定了的事情死磕到底,这样处处针对我,也是在怨我当年没能帮她和心上人在一起。”
温敬斯轻轻地晃着扇子,声音听不出喜怒,“是么。”
祝方诚:“敬斯,你是明智的人,我们父女之间的恩怨……我也不想将你牵扯进来。”
温敬斯:“祝董有心了。”
他合上扇子,随意放下,“您的话,我记下了,还要去见个客户,失陪了。”
——
赭石餐厅贵宾包厢内。
温敬斯看着被服务生带进来坐在对面的陆衍行,拿起旁边的石榴汁给他倒了一杯。
陆衍行接过来:“这么着急找我出来,有事儿?”
温敬斯:“刚才祝方诚找过我。”
陆衍行:“他这么快就知道你和祝璞玉结婚了?”
温敬斯随口说了祝璞玉发朋友圈那个事儿。
陆衍行回想了一下祝璞玉的种种行为,得出一个结论:“很会对症下药。”
这是好听点儿的说法。
简单粗暴的说法就是看人下菜,对聪明的人有聪明的办法,对段位低的也能完美按低能的逻辑轻松让对方破防。
“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要和她结婚了。”陆衍行说,“黎蕤还真斗不过她。”
温敬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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