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感觉这更似人名,而非一个鱼竿该有的名儿。
鱼竿轻轻点头,随后鱼线散开,在张念山以为即将归于平静之时,鱼线再次勾勒出”飞熊“二字。
“这也是你的名儿?”张念山已有些咋舌,他觉着这名儿也完全不贴合鱼竿的身份。
鱼竿再次点头,而后鱼线散开,重新缠在竿身。
“那我以后唤你‘飞熊’可好?”张念山最后妥协了,斟酌了一下,还是觉着“飞熊”比“姜尚”好上那么点,也仅仅是一点。
“飞熊”听后,在原地转了一圈,便重新飞向张念山。保持着迎敌之姿的张念山,有些手忙脚乱地接住飞熊,向后倒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劲儿还挺大!”张念山说着,一股精气将鱼竿包裹,随后奋力向前方抛出鱼钩。
鱼线拖着精气飞出数十丈,最后鱼钩牢牢缠住远处这棵腰身粗的大树。张念山往回一拽,这棵大树立马被折断,鱼线也拉着鱼钩快速飞了回来。
“倒也能当做兵器使用!”张念山小声嘀咕了一声,却不想手中的“飞熊”似很不满地颤了颤身。
“有些小家子气。”张念山不敢再说出口,只在心里想着。
收拾了东西,将“飞熊”搭在肩上,张念山准备返回庭院。
行至叩道潭,肩上的飞熊颤动得厉害。
“要在此处垂钓?”张念山侧头对着飞熊问道。
“嗡嗡——”飞熊轻轻颤动,似同意了张念山的话。
“那我去准备些饵料。”张念山说完,就提着锄头往旁边的泥地走去。
“嗡嗡——”飞熊剧烈颤动起来,似有不满。
“不用准备饵料?”张念山试探着问道。
“嗡嗡——”飞熊轻轻颤动,似在赞同。
张念山与飞熊似达成了某种默契,这么交流着。
张念山虽有不解,但觉着现在与飞熊的沟通还不顺畅,无法追问具体原因,也就没有追问,只是顺着它的意思而行。
将身上的东西放下,张念山提着飞熊来到谭边,鱼钩上没有悬挂饵料,就这么直入水面。
张念山内心苦笑,觉着自己有些傻愣,潭中若真有鱼儿或许此时都在看他的笑话。
半炷香时间过去,水中的鱼线没有扰起一丝涟漪。张念山本双手握着鱼竿,如今也改成了单手握持,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显得有些无聊。心里其实已打起了退堂鼓,只是觉得不好开口,打算再看看飞熊的意思。
飞熊此时没有动静,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正在专心致志地垂钓。
又是半炷香过去,张念山琢磨着该如何开口劝劝这位飞熊。
飞熊突然颤了颤身子,似在给张念山传递某种信号。张念山马上打起精神,双手紧紧握住竿身。飞熊的颤动变得剧烈,张念山觉着有些握不住了,立马调动精气紧了紧双手。
哪知精气刚到双手,竟顺着竿身向鱼钩处涌去,鱼钩牵着鱼线朝水潭深处坠去。张念山略微一惊,这飞熊竟能自行引导自己的精气御物,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但转念一想,这是三爷送的东西,定也不是邪物,也就任其施为了。
此时张念山体内的道眼飞速旋转,夹杂着黑色气息的精气喷涌而出,齐齐灌入竿身。但飞熊此时似乎是个无底洞,张念山自认为如今道眼所化的精气较之前百余倍,现在竟有些力有不逮,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飞熊,你还需多少精气?我有些撑不住了!”张念山觉着再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的精气就要被抽空了。
“嗡嗡——”飞熊竿身轻颤,似在让张念山努力坚持。
“我能行!”张念山咬着牙,竭力让道眼化出更多精气,但到了竿身却是杯水车薪。
这一盏茶的时间,如今让张念山感觉无比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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