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一番,道:“我来看看你。”
说罢,躬身抬手,一簇火苗跳跃在掌间。
柏灵看看火苗,复又抬眼看看她,伸手覆上,继而抬了起来,那簇火苗依旧在她的掌心:“这火真神奇,竟不熄不灭。”
苏清绝垂了手,直起腰身,那日她曾借过心火之力,不想今日却无反应:“此乃神火。”
神火非寻常之火,当年的小荒山是何模样锦环是见了的,后怕之余,出言道:“灵儿可有不适?”
柏灵歪头一想,道:“火很凉。”
“……”火是凉的倒第一次听说。
锦环看向苏清绝:“如何?”
苏清绝沉吟片刻,道:“地灵石已经有了神识,她道终有一日我会想起她,许是那时才能得见。”
“神识?”锦环奇怪道:“这地灵石莫不是也是块神石?”
苏清绝点头:“既有助三族立世之大能,许是如此。”
如此世间又多一块神石,锦环一默,道:“都道是神族后裔乃古族一脉,但与商氏一族相比却是差了许多。”
“树大招风,人心难测。”苏清绝抬手摸了摸柏灵的脑袋:“拾花便有劳大荒宗了。”
柏灵眯了眯眼:“你要走了?”
苏清绝微微一笑:“后会有期”
自山下一遇,得知当日护下众人的人是她,柏灵便不如何惧怕了,她露齿一笑,道:“后会有期”
锦环看了看两人,微微一叹,道:“司央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凡事你且担待一些。”
司央所经如何仅仅从“半妖”这两个字就能看得出来,非人非妖,世间难有容身之地,苏清绝不置可否,告辞离开。
柏溪远远看见那人离开的身影,忙落了地,施礼道:“尊上”
锦环安抚一笑,道:“无事,你不必担心。”
柏溪松了心神,道:“她当真无异?”
此人曾被魔族剥其心火,以邪术降生于世间,身负大能,恐于世间不利,不仅仙门忧心此事,妖族亦是担忧。
锦环却是一笑,道:“无需担心,我信那人。”
柏溪不知她所信何人,但能如是说必是有其道理,她垂首看向柏灵,柔和一笑。
苏清绝去到戒律堂时,拾花与一人正走了出来,妖幻化成人,其皮囊倾国倾城。
此一路,容色倾绝的妖她不是没有见过,但当那容色出现在人身上时颇具冲击,尤其那双惑人心神的眼,饶是一向心性极坚的她也不禁有片刻的失神。
拾花咋舌道:“你瞧瞧,你瞧瞧,你这模样去了人世可还得了。”
司央未理他,脚下一停,看着阶下之人道:“谁许你来的?”
苏清绝原有些不太确信,这一出声声音虽有几分成年男子的低沉,但语气却是分外熟悉。
“神域秘境开启在即,师姐师兄在等你回去。”
司央移步下阶,目不斜视的自她身边经过:“此事不用你说。”
苏清绝朝拾花点头示意,转过身去:“你可回山?”
司央头也未回,身形渐远:“回去与否我自有打算。”
生死结不解,他的怒意难平,苏清绝也没什么法子。
“你这师兄如今长大了脾气反倒愈发的不好了”拾花走下来一针见血道。
这妖一向如此,苏清绝见那人影快要消失不见,便道:“我便走了,此后保重。”
拾花瞥她一眼:“我在大荒宗能有什么事,倒是你该多多保重才是。”
苏清绝点头,御剑而起,未过片刻,追上前人道:“生死结不解也非大事,你便习惯习惯吧。”
司央未置一词,径自离开。
苏清绝声音高了几分:“你欲去何处?”
“无相门”
去无相门找谁不言而喻。
苏清绝闻言未再跟着,去了一趟石玉峰后适才离开,不想在山脚遇上了他。
“你怎未去?”
司央正环着手臂靠在一棵树干上,看她一眼:“你不去?”
苏清绝直言道:“我有事在身。”
司央轻嗤一声:“什么事比解生死结更重要?”
苏清绝皱了眉:“此乃死结,解之必死无疑,我还不想死。”
司央站直了身子:“你说什么?”
苏清绝平静道:“死结,你便消了心思吧。”
说罢起剑,身影化作青红流火极速远去了。
司央面色顿时阴沉,一掌劈在了身侧的巨木之上,适才御空离开。
“好大的火气。”锦环自树后现身,看着裂开的缝隙道:“侄儿像娘舅,随你!”
然而无人应声,锦环也不在意:“她去石玉峰做甚?”
“挖走了一株草。”
纯狐彧的声音兀自响起,却仍旧不见其人。
“草?”锦环奇怪道:“挖草做甚?”
“为他所种。”
锦环想起此人是有过种灵植一事,笑道:“才挖走一株?她没连整个山头都给你挖了?”
然而再次无人应声,锦环远望片刻,适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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