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绝看着那人一步一步走近,心里五味杂陈。
玉琉光,金郁琉,倾九渊,自忆起过去,加之与倾九渊的交谈,不难看出三人之间的联系。
神域诸神自鸿蒙而来,皆身负罪渊之力,它的存在让神域动荡不安适才有了神鉴一事。
诸神经神鉴后,罪渊之力被剥离,但因一同生自鸿蒙,只能封存不可灭之,这罪渊之力便被封在无主之境,但不知何时起,自无主之境里诞生出了魔元,其阴森诡谲,噬血好杀,处处与神宫为敌,谓之魔神。
幽萤是已经神鉴的神官,但这四明之境因有罪渊之力,历经万年浮沉,他怎不生妄念?而这些憎恶,怨怼又怎不会将他困住?
一朝生魔识,济世与灭世不过一念之间,他只能剥离带有魔识的神元,而这自阴暗地出来的魔是如此的让人胆战心惊。
“阿元”
低沉的呢喃声带着未了的情欲落在了耳边,苏清绝微微一怔,正欲抬手,倾九渊的身子径自倒了过来,滚烫的热意分外灼人。
她将人扶起,看向青玄:“他如何?”
青玄定了定神,上前两步,伸长脖子将人快速打量一番后缩了脖子,道:“他中了蛇毒却未得疏解,是痛晕过去了。”
魔头如今的身体不如常人,这毒怕是要命,苏清绝眉头一皱:“解药。”
“咳”青玄轻咳一声,面露难色道:“此毒并无解药,你得找个姑娘行一场床笫之欢。”
让魔头去祸害人苏清绝做不出这等事儿,且那声阿元不是错觉,自己等的人已经出现了,她当即道:“山间可有寒潭?”
“后山腹地。”青玄一顿,反应过来,想了想,还是提醒道:“若是如此,他会死。”
苏清绝未言,飞出两簇火苗,一道落在床榻上,一道飞出屋子,随即视线扫向盯着床榻的青玄:“毁尸灭迹。”
说罢,提起晕过去的人朝后山疾驰,前有神火开路,一路畅通无阻,两人很快便到了寒潭所在。
苏清绝将人扔了进去,用参商剑布下一方结界,适才看向水面荡起的层层涟漪。
横遭雷劫,又与金郁琉一战后,倾九渊所受重创比之不胜常人,但方才却能徒手杀死身为蛇族长老的姚筝,这太过匪夷所思,且方才那声阿元到底是不是出自玉琉光之口,不试探一二,心绪难平。
静立良久,见水面再无波痕,她犹疑片刻,去了一道灵傀。
潭水寒凉刺骨,水色朦胧,却无人影,灵傀只得一路朝下行去,直至潭底发现了那人身影。
灵傀带人上了岸,苏清绝凝神一看,却见那人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无力,鼻端更是无半点气息,看了片刻,她覆上了不见起伏的心口,将神火渡入。
魔与人所修相斥,但因倾九渊体内有用来挟制自己的一缕心火,神火方一没入,他的身体登时一颤,紧接着咳了起来。
苏清绝收了神火,对上那双半睁的目:“你是谁?”
倾九渊眼睫微微抖动,声音略有暗哑:“阿元”
苏清绝微微一怔,能唤她阿元的没有几人。
“是我”
“阿元”
“我在”
“阿元,我好难受。”
玉琉光是孩童时,声音如流泉一般,如此说辞倒是童真可爱,而今以倾九渊的皮囊出现,诡异的割裂感扑面而来,直叫人想撕开这副皮囊将那藏起的孩童放出来。
苏清绝微沉眼眸,一人忽然出现在她的身侧,其面容身姿与她别无二致。
灵傀带人一同落入水中,一手攀附石壁,一手将人禁锢在身前,开口道:“忍一忍,过去了便不难受了。”
玉琉光并未发觉有何不同,他将头埋在灵傀的脖颈处,清浅的气息若有若无,声音异常沉闷:“阿元,水,水好冷,对,对不起。”
玉琉光虽是小孩心性,却着实懂事,苏清绝心下生怜,一面盘腿而坐,一面借灵傀安抚道:“无事,我不冷。”
“阿元,我,我想旺财,想那颗种子,它许是已经开花了,你何时带我去看看?”
苏清绝不由一笑,划破掌心,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浮在眼前,她灵识一动,水中的灵傀也露了笑:“是开花了,我已带在身上,你不难受了我便给你瞧瞧。”
“我,我不难受。”
虽是如此说,但落在脖颈处的声音沉闷压抑,竟带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哭腔。
蛇性本淫,淫毒难解,若是倾九渊自能应对,但如今换作缺根弦的玉琉光着实让人头疼,怕是给他找个姑娘也不知如何是好。
苏清绝心下无奈,右手微扬,以指代笔,以血为墨,开始画咒。
未几那压抑在唇齿间的喘息声忽而溢了出来:“阿,阿元,我,我……”
她目色一暗,手上施力,水中二人身形一换,灵傀将人抵在了石壁之上,玉琉光声音忽而迷茫:“阿,阿元?”
“乖,别抬头。”
声音温和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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