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大战,致使他流放四明之境。
战后我送去金重莲以表愧疚,却从未得到过回音便知他的介怀,至于四明之境如何那时的我怎会在乎?之所以逆天而行不过是想他活下来罢了。
若不曾历经人世,我想要的不过是个完完整整的幽萤,至于此境存亡与我何干?
如今,我牵缠的东西太多,且幽萤神元三分,各自有了不同的命轨,我虽心悦金郁琉,但他心系四明之境安危,又倾心于思无邪,而你与我相看两厌,水火不容,我要一个玉琉光不过分吧?”
那抹浅笑平静从容,倾九渊从未见过,他垂着首看着坐在地上的人,面上不见异色,心下却早已翻江倒海。
未记起前世时,他行走世间,从不曾停止寻找刻在识海深处的身影,然所遇千万人,却无一人似那模糊的影子。
而今他知是她,可此人却与自己无甚纠葛,其性子更是疏离冷淡,像一块捂不热的顽石,更显自己过往行径荒唐可笑,他又怎能容她?
可不知为什么,此人已经成了他心上的一根刺,拔之连血带肉,留之隐隐作痛,叫人举棋不定。
他一边暗自通过过往的人与事加深二人间的牵缠,一边又非外唾弃自己堂堂魔君竟会作如此行径,直到生死结一事。
前世疏狂,后世冷傲,这样一个人却与人结下了解不开的生死结,如此更是留不得了,杀念一动,落子无悔。
如今,她忽然提起过去,言明自己的心意让人措手不及,他看她良久,道:“苏清绝,你莫不是忘了生死结一事?”
自昨夜在识海里看见那道身影,苏清绝便决计不再瞒他:“神火降世,有人忧心实属正常,生死结的存在不过是防止我危害此境。”
有天外封印威胁,自然有人忌惮所有落于四明之境的未知之物,倾九渊见她能如此平静的说出攸关性命一事,嘲弄道:“你也有被人拿捏的时候?”
“也无什么关系。”苏清绝无视他的嘲讽,直言道:“你与金郁琉皆是幽萤的分身,幽萤为世之心,我会助金郁琉完成此愿,你想回神域,我亦会助你,你我握手言和可好?”
“你倒一视同仁,不偏不倚”倾九渊讥讽一声,道:“玉琉光所许又是如何?”
“他自然没有你二人多事。”话一出口,苏清绝明显察觉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人气息又阴寒几分,她似不觉一般,继而道:“玉琉光只想跟着我,仅此而已。”
三族立境与上神域哪有那么容易?如此比较,可不就玉琉光最省事?
倾九渊却是轻笑一声:“你所许金郁琉与玉琉光一事皆在本君一念之间,你如何认为本君会让你如意?”
“并非如我的意。”苏清绝目色忽而有些幽远:“你三人皆来自幽萤,虽历经千万年,但有些东西是磨灭不了的,比之他的济世之心。”
“济世之心?”倾九渊嗤笑一声,道:“此境乃神域所布棋盘,幽萤不过一颗棋子,何来济世之心?”
之前许是棋子,那之后呢?
苏清绝静静看他:“神宫断其星轨之时何故不离开?”
倾九渊微微一愣。
“那是幽萤的恻隐和悲悯之心。”
苏清绝起身道:“倾九渊,魔族亦是四明之境的生灵,更是为消除四明之境的魔气付出良多,幽萤有为三族立世之愿,又怎会弃置不顾?
且魔族从一盘散沙到如今模样,这难道不是你的心血?
我不知是什么让你有了倾覆此境的念头,却知与思无邪脱不开干系,我会杀了她,解你心中结,那时你再做决定,可好?”
倾九渊的视线随着她起身的动作缓缓上移,不可否认,这一番交谈,她直接洞悉了一切,直击自己内心深处,有那么一息,眼前人与刻在识海深处的人影快速重合,叫人百感交集,情难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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