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无相门为何如此装束,想必是不想世人知晓面具之下的模样,何况因梦境的缘故,此人怕是不想再见到会要了自己性命的人,她垂了首,不再追问。
未几,两人落在了城门口的一家客栈外。
金郁琉执剑在手:“可需相送?”
苏清绝去过客栈,其中布局并不陌生,微微摇头,再次言道:“我叫苏清绝,既然你我不便,以后相见,就自行作陌路之人罢”
金郁琉没有立即应声,静默了一阵后点头道好,继而御剑离去。
梦境,如若金郁琉命里真有此劫,对于曾相助之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自己亲手取他性命?
苏清绝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客栈。
客栈里零零散散亮了几盏灯,堂上没有客人,只有店里的伙计趴在柜桌旁小憩,凭着记忆,她穿过大堂上了楼,推开一扇门走了进去,屋内晦暗,只有门外透过的半点火光将人影拉得很长。
屋内气味依旧,只是玉琉光却不见了。
苏清绝坐下来,摸索着倒了杯茶。
两年前的九幽山中,自己身死之际被参商剑的剑鞘所救,剑鞘撑起一方结界将她护在如炼狱一般的焚寂结界之中,玉琉光的声音跟着在魂海里响起,他将混元经缓缓道来,补了所修功法的弊端,助自己重塑灵珠气脉才得以从幽都出来。
但玉琉光的记忆似碎成千万颗的小细钿,一些是记得的,比之自己的名讳,而更多的是不记得。
对于一个懵懂的孩童来说,世间的万物在他眼中都是稀奇玩意儿,这便显得教养尤为重要。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苏清绝不是适合之人,她自幼凉薄贯了,身边骤然多一人随行,反倒令自己无所适从,更重要的是神器之灵根本无从唤醒,如果玉琉光是剑灵,他何故醒来?
自己既不是神器的主人,亦没有结血契,更没有与之心意相通,自认为不会有唤醒他的能耐,如果不是,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东西跟着自己怕是会多生事端,眼下那剑灵不见了倒好,去了碍于救命的情面,亦省了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参商剑出自姜氏,带着他总归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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