炷香。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
话音落下,卧室里像是荡开了一道光,原本让人难以忍受的腐臭味也消散了些许。
我浅浅松了口气,用布条蒙住了马宏武的眼睛,抱着他的脑袋放进了尸袋里,接着是手脚。
虽然很清楚他现在这个样子不大可能还会像那设计师一样变成残尸,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我在其中间放了不少铁屑,连着柳条一起放了进去。
唰!
拉上拉链,我起身,又看了眼那早就被血染红,却一滴血都没流到地上的床。
“虞小姐,这床,”
“烧了。”我转头看向马永富,“这栋房子没问题,但里面的家具全都得换过。”
说着,我偏头看着他:“马先生应该不会心疼这些吧?”
马永富连忙摆手:“我,当然不会。就是觉得,这个家突然就空下来了。”
闻言,我笑了下,“马先生,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看到的?”
“你叔叔,对你这般,你会一点没有察觉?”
马永富顿时不说话了。
我也没追着问,转头出了卧室,“平姨和你堂弟呢?”
“在,另一边。”
他指了指另一件关着门的房间,我一愣,走到门前,脚下便是一滩血。
血早就干涸了,看上去黑乎乎的,带着浓重的铁锈味。
像极了在楼下时闻到的那个味道。
我握了握拳,将尸袋放在一旁,推开了门。
这里,不是卧室,只是个小厨房。
平姨和马永麟都倒在地上,身后是深可见骨的刀伤。
我穿上鞋套,绕过血迹,在平姨的尸体边蹲下身。
她的后背有很多伤口,每一刀都能看出,下手的人非常用力。
但力道完全不同,连刀具都不同。
再看一旁的马永麟,他身上的伤倒是没这么多,甚至没有什么致命伤。
但,我把人翻了过来。
他脸色灰青,面色狰狞,瞳孔涣散,嘴却张得极大。
一看,这人生前就经历了极大的惊吓。
再看他身上什么重伤都没有,全然是被吓死的。
我沉默了一瞬,还是拿出尸袋,把两个人的尸体都装了进去。
这两人的死法,跟马宏武完全不一样。
装好两个人,宋之宏也从卫生间出来了。
“我,帮你。”
“别。”我拦住他,“让孟叔来就好。”
就宋之宏这小身板,还是算了。
孟涛很快走了上来,拎着一个就下了楼。
我拎着装有马宏武和平姨的尸袋,跟着下了楼。
“虞小姐。”马永富又匆匆跑了过来,“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回头,看着站在马家大门处的马永富:“什么话?”
马永富嘴巴动了动,眼神却是看向我身边的孟涛和宋之宏。
“哟,什么悄悄话我们还不能听了?”
宋之宏扯了扯嘴角,道:“马先生这是担心什么呢?”
马永富脸色白了一瞬,又道:“不不是,就是想问问虞小姐,这地方,怎么处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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