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踹翻了桌椅木架等,营造出是裴渊在撒气的样子。
朝晖阁外,被赶出去的下人们面面相觑。
就因为没有娶到永宁郡主,主君这是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了?
太可怕了!
很快,全京城都知道,裴渊因为娶不到永宁郡主,在府中大发雷霆不说,言语中还冒犯到端王甚至圣上。
有嘲讽裴渊不自量力的,也有深感危机,唯恐自家女儿被裴渊看上的,个个如避蛇蝎。
端王得知后,也第一时间赶赴宫中,求圣上开恩,千万不要答应裴渊所求。
即便端王不去求,宣帝也不会同意将永宁郡主嫁给裴渊。
裴渊在外,不但是曾患过花柳病的人,还因此而废了命根子,很有可能再也无法行周公之礼。
把大好年华的女子嫁去,不去害了人家一生吗?
无论如何,宣帝都不可能为了裴渊,去惹其他高门大户不快。
这日午后,谢斐竟得宣召入宫。
她一个五品官家的小庶女,头一次进宫,自然要表现得诚惶诚恐些。
中宫皇后温氏,雍容华贵,气度不凡,虽已上了年纪,比年轻时淡然平和了不少,但依然看得出,曾经是个雷厉风行,威严霸气的人。
眼看着是笑盈盈,但谢斐看管了佛口蛇心之辈,总感觉温皇后这张美貌面孔之下,实在包藏祸心。
她在软垫上俯首跪着,战战兢兢道:“妾,妾身谢氏,见过皇后。”
温后笑盈盈道:“你是裴渊的宠妾,不用行此大礼。先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谢斐慢慢抬头,目光垂下,没有直视温后。
温后仔细端详她,只觉得这张脸说不出来的古怪。
明明脸部轮廓是流畅完美的,偏偏五官有些不搭。
眼型漂亮,眼眸也神采飞扬,可鼻根又过于突兀,鼻头跟蒜头一样丰厚偏大。
这本也不影响整张脸的融洽度,奈何嘴唇在鼻头衬托下,显得小了些,虽然丰盈红润得跟樱桃似的,却总也碍眼。
总之,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温后按下疑惑,又问道:“听说裴渊求娶不得,在府中大吵大闹了几日,又病倒了?”
谢斐痛心道:“不瞒皇后,我家主君自打在灯会上对永宁郡主一见钟情,此后便念念不忘。若是娶不到郡主,他肯定一蹶不振,再次自甘堕落!”
温后心中冷笑,暗讽一个出身下贱的东西,顶替了名门公子的身份,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她面上不显,只关切道:“他当真是这么想的?可永宁郡主得知消息后誓死不嫁,本宫再三劝说也无济于事。你既是他的爱妾,该多多安抚劝导才是啊。”
谢斐苦笑道:“妾身卑微,主君哪里肯听劝呢?他一门心思要娶郡主,别的人,是怎么也看不上的。”
听到此话,温后眸中嘲讽之意更甚。
原本,她和宣帝也没打算给假裴渊指派一门好亲事,何况还是做填房。
左不过是从派系官员家中,挑一个不起眼的庶女打发了。
谁知道,这是个没半点自知之明的蠢货,竟一门心思高攀郡主,简直狂妄可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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