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说,胡说八道!
那大娘仰起脸,一道血肉翻飞的割裂,像干涸的土地上龟裂的开口,横贯大半张脸。
四婶霎时僵在那里,再不敢动作。
后生道:“快请朗中来。”
四婶木然地转过头,看着后生一张一阖的嘴巴,心说,原来是顾家的二小子。
然后她被用什么绳索反剪着把手捆住,推搡到一边拴在一模压满积雪的树下。
王雁丝冲过来,拔开人群。地上全是血,大娘浑浊的老泪直接流入创口位置,痛得她整张脸都在无意识的痉挛抽动。
视线落在掉落在一边无人理会的筐子上,其中一根蔑子上还留着血迹,正在慢慢渗透积着污垢的纹理。
她急道:“我去拿药箱来。”话音落时,人影已经到了院门处。
不能草草处理,要消毒,止血,还可能感染,破伤风。
王雁丝边跑边盘算,此刻的她有点慌,那道口子实在太骇人了,无比懊悔以前怎么不多学一点什么伤口处理常识。
还好有系统,锁好门,她迅速在系统里搜索起来。
腆伏,止血绷带,卫生棉,云北白药……她把她知道的那点子东西,全都买了一堆。
再下楼,明智已经将大娘扶进院里,安置在炭盆边。
其实,低温更有助于止血。这是王雁丝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冷门知识。
不过她没有多话,把倒在碗里的大半碗腆伏,顺着伤口倒下。
大娘几乎惊跳起来,明德、明智眼疾手快的按住了。王雁丝手一抖,关点打翻了碗。
“你要是想死,只管蹦哒!”这话低沉又带着几分威严。
是二爷。王雁丝愕然抬头,她一直没注意到,这老头竟然还在这里,还以为他早和阿天一起回去了。
但这个时候,二爷的话可比她管用,遂跟着附和道:“对!”
腆伏混着血水淌得下半张脸全是,实话说,怪倒胃口的,还能治小孩哭闹。
清洗过伤口,手里的腆伏还剩一点,她东看西看,想找个合适的地方搁着,好腾出手用其它药。
当然不好放地上,一时半会的,她竟没找着一处。
突然有人接过了她手里的碗。
王雁丝:“……二爷?”
老头面无表情,“我拿着,你继续,用药要紧。”
她只得压下那股奇怪,把装了云南北药的纸包拿出来,创口大,需要用药量也大,王雁丝一口气买了好几瓶,才倒出这么一大包。
不由暗暗心疼她的银子,同时拿出每支云南北药上都必定配有的那一颗救命丹,“张嘴。”
大娘捂紧嘴巴,眼里都是惧意,含含糊糊问:“这是什么?你不会想毒哑我,让我吃了这个哑巴亏吧?”
“吃了保命,吃不吃?”
大娘:“……”所以不吃会死?
“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哪这么多话。”二爷站在后头,这会看着,就像专给王雁丝撑腰的,大娘磨蹭着接了那颗朱红色的小药丸,心说,好一个“官商勾结”。
顾家生意做好了,竟然和老太爷勾到一起,狼狈为奸,等我好了,看我怎么唱衰你们!
阿福的,关于炮灰配角的小剧场:
二爷:老子看上的女人,你老太婆别逼逼赖赖
大娘:完蛋了,官商勾结了
王雁丝:这老头是不是有病,杵我家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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