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明显顿了顿:“啊……是,天怪冷的,妇人坤阴体弱,仔细点好。”眼底隐隐透出点点窘意。
王雁丝心里一动,意识到这大概是某人的心意,便笑了:“难为你想得周到。”
范子栋皮笑肉不笑,“是,我也是听人的提议我才想到,不过看来这事确实我不多精通,下次这样的事,还是谁提议谁干,阿雁,为兄说得对不对?”
“十分有理。下次再说。”
范子栋瞪了她一眼,才自忙去。
直到他走完,王曼青才敢开声:“娘,你跟先生说话咋还跟打哑谜似的,把我都听糊涂了,这主意还是别人出的。话说回来,谁这么细心,还能关注到咱们家里来。”
她说完这话,随即想到一个人,忧心道:“不会是二太爷吧,他心思可是歪的 ,咱们先生咋能跟他扯上呢?不行,这事我得提醒先生。”
说着就要去找人,王雁丝一把拉住她:“平日见了先生,话都不敢多一句,这会不怕了?不是二太爷。”
曼青垂着头,很不好意思,“我也不知为啥,见着先生,总怕他突然点我学业,明明他也不罚人,心里就怵得很。”
很正常,年纪再长,本事再大,见着老师没有心里不怕的。就是她在工作以后有几回在路上碰到小学的班主任,还是下意识立正问好
,表现忒乖。
“正常,学生没有不怕先生的。不过这事跟二太爷无关,你不用担心。”
王曼青羞赧地点点头。
婆媳俩说话间,楼下忽地热闹起来了,喧哗得很。
两人对望,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惘然之意。
相携去看过究竟,在楼梯口处,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二人意外同步地齐齐撇了撇嘴角。真是怕啥来啥,竟然是二太爷那边的人。
赶不了还得好好招待的那种,王雁丝心道,就说呢,谁这么大阵仗?
来人下抬头一打量,见着她当地皱脸笑成了一朵花,亲热地朝她招手道:“王氏,果然你在家,老太婆来叨扰了,你别介意。”
“婆婆这是说笑,哪有什么扰不扰的,请都请不来呢。”她快走几步,先儿媳妇一步下了楼,回头道:“下面也不用你,忙你的去。”
王曼青知她大概怕那老家伙用规矩折腾人,毕竟婆母待客,儿媳妇侍候着才正理。娘这是心疼她,便笑着告罪:“那娘与这位老祖母宽坐,我还有点事。”
老太太没得到最高礼遇,心里有点不高兴,不过她此来,目的是王雁丝,也就无所谓其他了,笑得慈祥,道:“你忙你的,我一个老太婆,也没甚事。”
王雁丝走快两步,迎过去扶了她:“只是外面风雪大得很,雪路难行,有什么事,打发小梅跑一趟得了,你怎么亲自来了呢?这要是磕着碰着,小妇人罪过可就大了。”
老太太出门,小梅是当然跟着的,不止她,还多带了个小子,像是之前见过的阿天关照着的那个小少年。
小梅手里捧着一大捧红梅,小少年则用担子挑了两个礼箱。
这时在老太太的示意下,都上前来。
王雁丝不知她葫芦里买的哪门子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这……是干啥呢,这么大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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