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德形容倒没错,就是癞蛤蟆,妄想贪图天鹅之好,那是不自量力。”话到此处,他语气逐渐冷峻,落声如冰。
“我范子栋的小妹,岂能落到大好的年纪,竟然委身一个老家伙的地步。就是人中龙凤,她也挑得!”
前半句还算正常,至于后半句,王雁丝想想刚穿过来时那个破败的家,面黄饥瘦快要饿死的几个孩子,一阵汗颜,记忆不多的顾柏冬反正距离人中龙凤,差距不少。
包括几个孩子面面相觑,曼青讪然道:“先生说得不无道理,就是咱们村里人家都是踏实过日子的,倒也不必人中龙凤那么金贵。只需要条件比咱们家好些,年纪相仿,对娘好的就行,不过最重要是咱娘有那个意思,没有的话,再好也不作数。”
她这话发自心底,做媳妇的能真心实地为寡居的婆婆考虑到这个地步,婆媳关系可见一斑。
早前,王雁丝还能大声放话:“除了你们爹,别的人一概不能!”
现在跟顾行之通了心意,这话便不好说了,只道:“放心放心,你们不会有后爹的。”
几个孩子肉眼可见地泛出喜意来,她看着曼青明显舒展的神色,跟着笑了笑。
午休时,范子栋悄悄儿告诉她,顾行之估计一时回不来,若有什么要带给他的,可以直接给自己。
王雁
丝没有什么可带的,她只是担心。回不来,无非是有事绊住了。若与战争相关,她不敢分他的神。若是其它的事,他离开都这么隐蔽,自然也不是能公开的事。
无论哪一种,她都插不了手,况且她不愿插手,她不想在情况未明的时候,让顾家带上不必要的麻烦。
她面上淡然,沉吟半晌才道:“万大事他自有主张,带个信吧。你亲去?”
“此事需得我亲往,村里的事,这几日我观明智做事很有分寸,交与他我放心。此去一来一往,不过两日,大事可等我回来拿定。”
也就是说,顾行之两日内是回不来的。
他本就说过,多则天数不定。
范子栋又与她说了些其它的事,最后要分开时问:“那个金头面,你是不是真喜欢?”
王雁丝微愕,继而笑了:“姐儿爱俏,好看的首饰珠宝总是要多看两眼的,不是说非得要有不可,我也知道阿兄一月不差我支的那点银子,却也不用反过来给我买花带。你且存着嘛,日后万一有用呢。”
范子栋带走了她写的一封信。
顾明智暂时接下了合村的事儿,立马忙得脚不沾地,一日里除了早晚点卯一般见过面儿,成天成天的见不着人。
王雁丝担心着离开的两个男人,又要顾看药和取粮的事。
村里二爷和四婶的事,倒是越来越有有坐实的趋势,事关二爷那边至今也没有个否认的话出来,只是听说从四婶在
村里招摇的第一日起,被人见过那根丝绦二爷又不系了。
这让整件事变得扑塑起来,到底是四婶心气高、脸皮厚,自己腆着脸往上贴,还是真有奇事。
顾家上下都关注着这事态的进展,却不知道一场阴谋已经在向他们的娘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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