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闹腾看得多,心态早就淡然了。
这年头,有点家底的男人,哪个家里不是有几个软玉温香服侍着的?
但能没有这些糟心事才是最好的。她倒不怕纳个人进来能越过她,只是这些事吧,像无端吞了个苍蝇,不至于要命,就是恶心人。
阿秀跟了刘大成十几年,说一句知根知底不为过,刘大成实质做没做成对不起她的事,她比谁都清楚。到底两人之间现在还是讲情分的,所以她这时也要温柔小意地感化他。
过去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他对她不薄,阿秀心里还是盼着跟他白头偕老、看儿孙绕膝的。
且老刘家一家子不管怎么说,心始终都站她这边。她那个婆婆,更是一力主张好家风,只要一个媳妇,就是她阿秀!
她也不过是普通的乡下丫头,爹娘打小不看重的赔钱货,全靠刘大成的原因,才在娘家有几分脸面,得以被高看几分。
做人不好太贪心,不能既要、又要。
只要他责任和担当都在家里,愿意为着这头家,约束自己修身立本。那他的心思,偶尔飘一飘,飘到哪,她也就不计较了。
何况现在,刘大成还是真心实意哄着她的,足以说明她在他心里的地位,且她还有大毛、小毛两个孩子。
身体和心里都餍足了的妇人,最终还是抵不住强大疲意,陷入黑
甜。
相比成婶子扫除了障碍一身松,顾家这边气氛从昨日起就有点怪诞了。
过了一夜,王雁丝点火捉奸的事还没翻篇,下晌她在炭案边好好煮茶,王雁珩回来一见着她,又念开了。
“咱就是说,以你的身份,地位,去干这种事,是不是有失斯文?”王雁珩抿着茶,却不像凡事看淡的样子。
天知道,甥舅俩知道她那了不得的事儿,就是捉奸捉现场时,内心有多震撼。
她不仅去捉奸,还是创造机会在捉奸!
王雁珩接受不了一点那个斯文娴雅的自家妹子去做这种事。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王雁丝辩道:“从没听说过,报仇报怨,还要挑挑拣拣的,时机这东西可一不可再,来了就抓住造事呗。”
“你理儿一套一套的呢。”
“不然?你就说我这个仇报得漂亮不漂亮吧?”
王雁珩无言以对,凭事实结果说话,非但漂亮,而且是相当漂亮。
别管那个阿月设计行祸再搭救王雁丝这一则是求什么,总之后者的这一场神报复,已然断了她在合村的所有可能。
“你看,你都找不出错着,那我就是做得相当哇噻了。好好好,此事到处先告一段落。你们不要再对我说教了。我这个年纪,整日被你们念,像话吗?”
“你根本不长记性。”做阿兄的还想说点啥,王雁丝飞也似的逃出了院子。
人有时做事就是不能太忘形,说的就是王雁丝。
她才奔到院
子里,打算到长廊处唠唠磕或者随便哪里溜达溜达,先避开阿兄这顿说教再算。
迎面就撞上一人。
“顾王氏。”对方笑吟吟打招呼:“别来无恙。”
王雁丝可怖地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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