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对错,只管纵着她的心意?”
“你管小爷怎么纵,小爷就喜欢纵,怎么的?”
“哼!”明智斥出到县上来的第一声冷哼,“那我说,恕难从命呢?”
沈麟反应过来,不知怎么的,明明自己带了这么多人,气势上突然就反转了,莫名其妙的让对方压了一头。
腾地又骂了一声:“难从命个屁,敬酒不吃吃罚酒 ,既然你给脸不要脸,那也怪不得我了。”
他一只手高扬挥了下:“来人!”
顾明智岿然不动,反而说:“你无官衔,无任职,私自动用官家人马,可知依律这是什么罪?”
沈麟轻狂大笑,“在这里,小爷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识相的就跪地认错,去给我妹子说几句软话,兴许她来与我说,还能放你一马。如若不然,今日童生结果未定,倒是可以让你先尝尝牢饭的滋味!”
“好大的口气。先不说她是如何瞧上我,给我带来这无妄之灾的,不知。如今,你是怎么强权霸道欺辱于我的,大街上却人人得见。这世道是没有王法么,任得你小小官家眷在此胡作非为!”
他语气极淡,处得事多了,慢慢有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上位者的气势,明明是再平和的述说,却一字一句如鼓槌般一下下敲
击在沈麟心上。
令他总觉得背脊暗生凉意,不得不强自挺直腰杆,才能保持气势不输。
奇怪,一个不起眼的乡下穷书生,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气场呢。
据他所知,县下好几个镇,今年受无休止的落雪影响,比往年不知苦多少倍,好多人甚至逃到外地寻找生机。
为此,姐姐几次回娘家都在叹,说姐夫头发都快愁白了。
从今年来考的学子中也不难窥得一丝真相,确实不少学子给人的感觉,就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放手一搏。
他虽然屡考不过,终归读了这么多年书,又在这街上做了小霸王多年,自有底气不让明智两句话吓倒。
“欺你辱你,你待如何?没错,你那长辈是有几下子,但我今日带的可是受过正规操练的官兵,我就不信,他双拳能敌四手。退一万步说,就算他能以一敌十,今日也应对不这我二三十人!”
他话说道这里,已经下定决心要先给顾明智这小子点颜色看看!
沈麟算是看出来了,不敲断这人两根骨头,他是不会服软的。
他一挥手:“上!”
将将三十人左右的官兵兵分两路包抄过来,人人腰挎一柄弯刀,过来时齐刷刷抽出,那锥心而清脆的清响,吓得两边看热闹的人纷纷回避。
大部分人甚至躲到一边的铺子里,就怕弯刀无眼,误伤自个。
这情形若是去冬之前,顾明智自尊再强,也要考虑一下性命。
此刻他却无骇无
惧,目光冷冽在三十人的队伍上游走一圈。
父亲的话言犹在耳,“顾家儿郎,虾兵蟹将不足以入眼,控全局而全身退,唯快、准、狠三字贯彻即可。”
沈麟见他这反应,也不由暗奇,脱口问道:“带刀的官兵,你亦不惧?”
他话音未曾全落,只觉是眼前倏忽一条残影连闪,唯听得极短促的一声“啊”,不知是谁的兵刃脱了手。
再回神,寒光已然逼上他颈间。
他双腿一软,听得顾明智低低一声,“谁该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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