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也备着要取他而代之。
盯着双雁的视线如有实质,无端生出一股杀伐之气。笼里的两只雁不知是否感应到了他的杀意,蜷缩得更厉害了。
寻梅怪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蜷成这样,别真给冷死了。”
她这么说着,提着笼连跨几步到了碳案边,那里热气最盛,屋里暖乎乎的,都是这儿碳一直不停的缘固。
这双雁离顾行之远了,压力顿减,果然就舒展精神了不少。
居然意外与寻梅的猜测不谋而合。
回头请示顾行之:“小公子这两日没好好用食,想吃什么早食,奴婢现在备上。”
“跟你们夫人一样就行。映雪下来没?”
寻梅摇摇头:“夫人这一段习惯晚起,映雪姐姐一般巳时初才会下来取热水。”
小懒猪!
顾行之心里轻骂了一句,脸上不自觉浮上点笑意,肃着的神色柔和了几分。
道:“按夫人的习惯先备上,一会不用上去请了,等她自己醒了下来。”
按这个歇息时间,那这会阿雁定然睡得正憨,对外面的动静应该没有这么敏感。
男人觉得有些时候对自己媳妇也用不着那么君子,有些话有些事,两个得面
对面说清楚,他能停留的时间毕竟没几日。
顾行之提着一口气上了二楼,对门大儿媳妇正拉开门,见了他顿了顿。
男人观她的神色有那么几瞬,“你知道了。”
后者不敢欺瞒,迟疑着点了点头。
“几时知道的?比阿雁早?”
王曼青:“过年的时候,应该是要早一些,娘这些天才开始不对劲。”
连儿媳妇都知道了,合着全家上下,果然瞒到最后的只得她一个,难怪她气成那样。
顾行之颌首:“行,你自忙,不用管我。”
大儿媳妇行了个礼,往楼下去。若是细心一点的人就会发现,看似跟平日一般无异的她,实则走路的速度比平时要快得多。
不知道是否公爹是长辈,又职居将军的缘固,每次与他说话,心里总有一种无形的压力。
顾行之没心思关注这些枝末细节的东西,他轻敲了下门,低声道:“映雪。”
门被小心打开,映雪探头出来看了眼,又谨慎地回头看了眼榻上的人。
“小公子。”
男人没再说话,递给她一个眼神。
映雪有些犹豫。
“我会同她解释。”
映雪垂头想了想,最终蹑手蹑脚闪身出了屋,把门虚掩上,脸上还有一丝不情愿。
男人失笑,“旧主子指不动了你了?”
映雪不畏强权,“小公子恕罪,奴婢现在是夫人的人。”
顾行之挥挥手,映雪转身往楼梯那边走。
他推开掩着的门,闪身进去。
见榻上的人儿果然睡意正
憨,没了醒着时拒人千里的锐气,现在看着讨喜得多,就是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女人。
他在榻边坐下,重量下沉的动静惊动了她。
王雁丝迷糊着睁开眼跟他目光对上,又缓慢地移到映雪平日休息的小榻处,见上面没有人影。
人还没清醒,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哑声道:“我还要睡,你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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