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将士便将台下那块,乡亲们站的地方,全围了起来。
一口水的工夫,两队将士便将冲突的双方控住,押在一边。两方人一看是将士们,也后知后觉吓颓了胆,一个个方才的气焰都没了。
埋着头像两队怕事的鹌鹑。
老家伙自己都忍不住喝了声采,心道不愧是大将军,官威高严,没人敢犯!
接下的事,更是令他眼珠子快要瞪出来掉地上。
领头的将爷,见控制了场面,径自走到台前来,行了礼,高声道:“请夫人示下,如何处置。”
请……谁?示下?!
老家伙瞪着眼像要将那将爷后脑壳看穿。
将军在上,他叫谁示下?
军中向来军纪严苛,将爷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完了,这小军爷一辈子前途算是到头了。
他吁嘘了一把,有些可惜地等着大将军雷霆,处罚他一通或者革职。
然而,台上的王雁丝摆手,自然道:“找个地方先看起来吧。最烦这种时候,没点眼力劲儿的人。”
将爷又是一拱手,转身朝后面押着人的兄弟一挥手:“押走!”
两队押着人的将士,就这么整齐有序地退出选举地,其它的将士仍然留在原地列队待命。
整个过程相当丝滑,中途没有哪个有疑问或者迟疑。
等人离了他们的视线,王雁丝眼神往下巡了一圈。
与老家伙的目光正正对上。
前头的轻视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收了个干
净,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与对方对上那一刻,甚至不自觉带了点奉承之意。
王雁丝淡眉轻拢,晰声道:“怎么回事,怎么还剩一个没带走。”
老家伙心道,还有谁?
才刚归位的将爷,倏然单膝脆下领罪,“夫人恕罪,卑职失责。”
说罢,一个眼色,便有两名将士动作,直接到了那老家伙跟前。后者还没弄清楚过来他们打的什么暗语,哪里还有一个没带走?
便被已到他跟前的将士一左一右架住了。
且当时就要往人群外围拖。
老家伙吓了一大跳,急忙喊道:“你们搞错了,不是我,是别的人,你问清楚再抓人啊。”
若是村里其它乡亲出手,可能还会敬他两分,先跟他理个清楚明白,才拖人。
但这些将士是何许人?都是上过战场,收过人头的。
别说只是个老东西,就算台上的镇府大人,只要有令,即时就会按令拖走。
不管老家伙怎么挣扎,叫喊着错了,还是被半拖半拎地在合村所有乡亲的注视下,带离了此地。
其它几个氏族的那些族老,前头被他搧活的那点小心机便轻轻归了位。
合村无人敢出声或有动作,大伙亲眼看了这一则戏。再度印证了大将军看好顾家,对顾家是格外照拂的。
连躲懒在台上后头的镇府大人都咋舌,果然,自己前头的小心是对的。
台下阿秀看着台上的王雁丝,心里的钦佩又多几分。
同为妇人,如能
活到东家今日这般体面和风光,也不枉做人一场了。
不由想到大主管之前说起过:“娘说,谁说女子不如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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