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孙,这放在哪里都说不通道理。
不知道谁突然蹦了句:“天爷欸,别不是这公媳俩真的搞到一起,叫他孙儿知道了,才先发制人整这死出吧。”
原本只是一句猜测,偏偏契合无比,这么一来,很多事就说得通了。
毕竟亲爷告亲孙,亲娘来指证,这样的事,实在太考验这些普通百姓的脑子了。没点伤风败俗的事儿,还真压不住。
一阵无人喝止的私语后,这好似成了事实,还有觉得脏眼的甚至朝公媳俩吐了口唾沫。
叫嚷道:“这样败坏人伦的人就该浸猪笼,还好意思到公堂上来丢人现眼。”
周悦经不得这样的恶言恶行,方才有人笑她,儿子还是替她瞪回去了,这时便又下意识用目光可怜兮兮朝儿子求助。
可王长岸这会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还是心痛太甚,没眼看此情此景,压根没接收到她的讯号。
季羡人忙叩头道:“大老爷,他们的用心我们管不着,至少,说明了投毒一事,他们是诬告。还请大老爷还草民清白。”
“既已说清,你起来说话。”镇府大人道。
季羡人又谢过, 这才起身,随意整理着跪皱的衣物。
老王头想跟着起来,镇府大人拍着惊堂木:“跪好。”
他骇得不自觉抖了下,复又跪
好。
周悦更是眼白一番,差点厥过去。
镇府大人与师父交换了个眼色,师爷唱道:“堂下原告二人听判。”
一干人等再无杂声,季羡人挺直了腰背。
镇府大人道:“你诬告罪成立,杖五十大板。王周氏黑白颠倒,伪装指证,杖三十大板。即时执行。”
惊堂木一拍,尘埃落定。
两边衙差分出几人搬来长凳,又有几人,过来分别按住公媳二人。
周悦急得狂哭,大喊:“长岸,长岸,救娘!!娘知错了,长岸,救救娘!”
令签从高处掷落到地:“打!”
众衙差按紧了人,五尺有余的法板啪啪响起,发出板板到肉的巨大动静。
季羡人不由看向王长岸,只见他面色绷着,唇线也抿得紧紧的。
小声道:“要么我们求求情?”
王长岸充耳未闻。
季羡人没再出声。
老王头到底年纪大了,没几板,嘴角就渗出血来。只一双老眼像要命般死死盯着长岸。
周悦嚎了一阵,渐渐没了声息,她才中毒尚未全清,身子还弱得很,经不得折腾。半数未到,按着他的衙差扬手叫停。
上前禀道:“大人,这妇人晕过去了,后面的数还打吗?”
镇府大人往王长岸还有季羡人处瞥了一眼。
季羡人忙道:“到底是孩子的亲娘,草民愿意捐资二百两给长林镇财政公用。抵王周氏后面的板子。”
镇府大人:“那另一个呢
?”
季羡人又去看王长岸。
王长岸朝他深揖道:“求表叔接济。”
季羡人:“那再添二百两,请镇府大人网开一面。草民愿意不计较,他年纪大了,到底遭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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