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愣了一下:“ 夫人不舍得孩子,这点奴婢也是做娘的,自然能体会。若是放不下心,和将军爷好好商量就是。万不可为此介怀。”
阿雁这时抬眸:“说起来,我差点忘了,之前就听你们说过,你和寻梅都是配了人的,孩儿多大了,夫家在哪谋生呢?”
前者又是意外,“奴婢和寻梅一样,都是家生丫头,配的人都是将军爷麾下的。孩子人在婆家带着,将将有五岁了。将军体恤,每年都有银子补贴的。”
阿雁能理解为什么她们能被调过来了。
按现代的话说,这么根正苗红,根本不需要担心什么泄密。
没几日,传来王富贵被放出来的消息,但因毁了容,整日只锁在屋里砸东西。周悦受不住,又去找儿子,让王长岸当街亲口断了与老王家的血缘。
隔日回族宗走了仪式,自此出了王氏一脉。
此番举动,众人都猜测他确实应了他表叔季羡人,要过继到季家去。俱等着他几时继入季家时,却传出了季家入族的大祭上,季羡人那个心腹随从杨义改了姓季,成了季家的孩子。
王长岸也行了跪拜大礼,却只认了义父义母义弟,并不改姓。
但当着季氏满族,亲口承诺了和义弟一起,给季氏夫妇养老送终,扶持幼弟。
此后,季羡人因得了这二子,一腔心血顷囊培养,随着二子年
纪渐长,季氏一房慢慢地兴旺起来,光耀门楣指日可待,此为后话,暂且压下不表。
老王家没了王长岸,族里也不再看他们的账了。
王富贵发癫的时候,公媳俩拿不住,终于在又一日发狂时,叫他爹一包药彻底送走。
对于只宣称他发狂自个将头闷到了装满水的缸里……
“在牢里也没听说这么疯,出来怎么就真疯了?”这是王雁丝不解的地方。
“当然也不是没有缘由的。”映雪道:“夫人若是知道将军爷查到了什么,便不会奇怪了。”
“嗯?”
“这个王富贵就是当日刘里正成亲时,买通了外面的人,趁乱将夫人掳走的人。”
“啊!?”
“光凭这一点,现在能一包药让他走了,都是轻的。”
“那他出来就失心疯,也是你们将军爷的手笔?”
映雪满脸厌恶:“没了根的东西,失心疯不出奇。”
这才是老王头真正会痛下杀心,一包药送他上路的主因。
王长岸已经脱离本宗,王富贵又不中用了,留着费米费心,还惹事。
老王头仅存的那点子父子情,在他闹了几回后,彻底消弥干净,然后转卖家产,带着儿媳妇,辗转往外地而去,彻底消失在合村……
至于那原本只是被关起来的老妻,从那之后,再也没人听说过她的情况。
合村少了这家子害群之马,发展意外顺利起来。
刘泽天治村有想法,也放得下姿态请教。合村各方面发展,一时
呈现出一种欣欣向荣之势。
阿雁每日里,带着两只小崽子练字,读书,日子还算平静惬意。
这日村口忽地涌入一群敲锣打鼓的官差,从一入村口就大声唱道:“喜报!!喜报!学子顾氏明智,恭喜考中榜单第二十一名中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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