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在手上刻的字自己不认识？”石明试探着问道。
林明轩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有太多破绽了，脑子一转，给了个无懈可击的答案：“我是神明灵体，偶尔会记忆断层，记忆断层期间做的事我自己根本一点都记不住好吧？”
石明一眼就看出林明轩有有所隐瞒，但林明轩的回答完全能解释得过去，也不挑破，权当没看出来。
林明轩则状似无意地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他不相信眼前这个以精神力为唯一修炼方向的家伙会看不出他在撒谎，但对方既然不点破，他也只好继续装了。
其实林明轩也不确定亚摩和君道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和面前的这两个人说。
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两个人是可信的，可以把事情和盘托出；但他又觉得把一切都说出来可能有点对不起亚摩和君道，毕竟这两个人不会对林明轩不利不代表他们不会对亚摩君道不利。
林明轩在纠结。他真的很纠结。
他真的知道要不要把亚摩和君道的事情都告诉沐尘与石明。
说了，好像对不起亚摩和君道；不说，好像又是对沐尘和石明的不信任。
亚摩和君道没有贸然出现与林明轩交流，他们已经完全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了林明轩的手中。
林明轩最终说道：“我承认，我识海里面确实有……一些秘密。”
“终于肯坦白了？”石明好像松了一口气。
这让柔儿感到非常诧异，她从未见过石明有这副表情；而且今天，的石明与平时太过不同，她这段时间见到的石明与现在见到的这个相去甚远。
林明轩摇头，说：“不。我还没有办法完全相信你们。”
沐尘忍不住添了一句：“圣族永远不会害你，我……更不会害你。”
林明轩略微有些沉默。
石明又叹了一口气。
他觉得他今天叹气的次数抵得上过去一年的总数了。
“警惕心过强，就叫疑心病了。”石明说道。
“我知道。”林明轩说道，“你们应该是有这个实力在我发现不了的情况下进入我的识海的吧？但我相信你们……并没有这么做。”
沐尘与石明悄悄对视一眼，没有让林明轩发现。
“你们尊重我，我很感激。”林明轩继续说道，“但我没有办法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何况是今天才认识的。我想我这么说可能有点过分，但是我还是请求你们能理解我，理解一个……从不奢望有人能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小鬼。”
石明清晰地感受到林明轩的纠结甚至是……痛苦，作为纯精神力修士，他几乎瞬间就能猜出林明轩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他体会过不同人的各种情绪，但那些人都与他无关，他自然也不会去关注。
于他而言，那些人的经历，无论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都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戏看得多了，未免觉得天下戏码都一样，天下人所谓的痛苦、快乐，都不过是重复前人走过的路罢了。
戏中人都是第一次经历人生的各种情形，戏外人却已经看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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