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开门!开门!我是桃姨娘的母亲,我要见桃姨娘。”
余素琴用力拍打着余家的大门。
自次拿了东西回去后,已经过去两个月,她后面再来时,下人就没再开过门。
问及女儿的情况,下人总是三缄其口。
她有些慌,进不去,见不到女儿,拿不到银子,辉儿的腿还要治疗,要债的又天天上门,都快把她逼疯了。
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管家带着两人名下人,从大门内出来。
“喊什么喊?赶紧滚!桃姨娘也是你能见的?”
余素琴大声叫嚷着,“我自己生的女儿还不见了?”
管家阴沉着脸,冷笑两声,“到处嚷嚷着好似你女儿是余家的正头娘子,不过区区一个姨娘,你也敢来余府叫嚣?”
路过的行人顿时对余素琴指指点点。
“说好听是姨娘,难听点不过是男人的一个玩意儿罢了。”
“看到她那寒酸样没,肯定是上门打秋风的。”
“送女儿去做妾,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环顾了眼四周,余素琴气急败坏道,“你们是眼红自家女儿没被余家看上。”
“呸!谁稀罕!”
懒得与那些人打嘴仗,余素琴瞅准空隙就想要从下人身边往里钻,却被另一个下人抬脚踹了出去。
余素琴趔趄几步摔倒在地。
管家冷冷瞥了她一眼,“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若你还敢再来,就打断你的腿!”
大门砰的一声无情地关上,余素琴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脚踝处传来钻心的痛,她根本不敢用力走。
她一瘸一拐地回到家,推开门,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
一名婆子带着两名壮汉从里屋出来,手里提着个包袱。
“你们这是干什么?”
“余婆子,收了别人的聘礼却把女儿藏起来,你还好意思问?快还钱!”婆子道。
余素琴哀求道,“求你宽限我几日,等我见到余府的桃姨娘就有钱了。”
婆子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满身尘土,显然是被赶出来了,当初自己怎么就信了她的话,先把银子给了她,如今真是人财两空。
婆子越想越气,不打一顿都难消她心中恶气,对身后两人道,“没钱还,那就给我打!”
两名汉子撸起袖子上前,对着手无寸铁的余素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啊!哎哟!别打了!”
“打死人了!我可是余府桃姨娘的亲娘!”
片刻后,婆子才喊停,不敢让人再打下去,她听说余府桃姨娘生了个闺女,万一她哪天想起要见自己亲娘,自己和她结下仇就不好了。
“今天就先到这,这几件没补丁的衣服就当是利息,过几天我们再来。”
“吃了我水婆子的钱,得给我连本带利吐出来!”
见水婆子要走,余素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拽住包袱的一个角。
“这些衣服都是我女儿买给我,我还没穿的,你不能拿走!”
水婆子一脚踢在她面门上,余素琴吃痛松手,两行鼻血流了出来。
一行人看见了血,急忙出了屋子。
余素琴满脸血,折腾一天,滴水未进,差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走进林朝辉睡的屋子,见他睁大眼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对刚才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反应。
余素琴顿时悲从心起,眼里满是绝望和无助,好好的日子怎么就过成了这样,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嚎哭起来。
哭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响。
林朝辉抬手将床边的空碗扔到她脚下,烦躁地吼道,“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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