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余家主眉头微皱,这道理他还能不懂。
余仕达,“家主,我们准备写封奏章上奏朝廷,由朝廷进行定夺。”
“听闻朝廷眼下正准备迁都,待朝廷有决断下来,也不知到什么时候了。”
余家主对此并不看好,皇帝去年病重,一直缠.绵病榻,太子监国。
王阁老告老还乡后,如今朝中大小事务,皆由丞相一脉把持,名义上太子监国,实际上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让他感到为难的是,他们在朝中并无相熟的人脉,奏章需要经过通政司和内阁才能送达皇帝手中,想要顺利递上去怕是有些难度。
西河铁矿不大,要想顺利拿回,更是难上加难。
“姑且试上一试吧。”
接下来,由余家主带着众人共同拟好奏折,长史主笔,一封奏章便完成了。
一桩事了,余家主提着的心并没有放下来。
“龙潭行事如此嚣张,如今已经将我们余家食盐专卖的利益抢去,再容忍放纵下去,我们余家岂还有活路。”
余洵美望向半躺在床的余仕达,目光停留在他结实紧致的胸膛上,嘴角缓缓勾起,眼中满是柔情。
“爹,这事不能只有我们余家来扛,与其等待朝廷的回复,不如联合各世家的力量。”
有幕僚迟疑开口,“前段时间龙潭搞了个招商会,我听说南蛮府所有世家都去了。”
“叶家和钟家也去了?”余家主问。
“去了,听说还在龙潭买了几家铺子。”
“岂有此理!这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余家主怒得一拍桌子。
余洵美忙给他顺气,“爹,你别生气,咱们南州府不是还有很多姻亲世家么。”
“对,范家和黎家都比南蛮府的任何一个世家大。”有管事立即附和道。
余仕达想到的是各世家手上的部曲,此次折兵损将,若是将世家手上的部曲联合起来,其力量更是不容小觑的。
余家主浑浊的眼睛里精光一闪,沉吟片刻后道,“回头我亲自手书一封,你们送到各家主手上。”
一干人等直商议到午时才散去。
长史怀揣着手书好的奏章去找专门负责运送的侍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幕僚凑了上来。
“大人,海棠阁今晚有戏,我好不容易抢到两票,咱们一起去看?”
“改天吧,我还有要事在身。”长史摆摆手,惋惜道。
“大人,您忙啥?”
长史见他与自己关系这么好,便也没瞒他,拍拍胸口放着奏章道,“我得去找一下运送的侍从,余将军写了封奏章赶着要送出去。”
“要不,在下替您跑一趟?我年轻腿脚快,回来还能与您去海棠阁听戏。”小幕僚试探着问道。
长史思忖片刻,随后拿出奏章叮嘱道,“你小心保管,可千万别弄丢了。”
“大人放心,一定替您办得妥妥的。”
小幕僚小心翼翼地接过奏章放进怀里,转身就要走,长史不放心再次拉住他。
“你可拿好了!”
“放心!丢不了。”
当小幕僚走到人来人往的主街时,一辆马车正好与他擦身而过。
待到马车过去时,路上哪还有那小幕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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