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没脸面的事大家都去做了，被耻笑的往往是第一个做的人。
“是。”闫超双手互相捏了捏，发出咯吱声响，随后一伸手。
赵郎中疼得脸色发白，在那双冷淡到没有温度的眸子注视下，不得不挤出一句话：“下官的手……不能动……”
贺清宵平静的目光微微一闪。
赵郎中脸色大变：“贺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轻微的咔嚓声响起，紧接着就是赵郎中的惨叫声。
可不，就是跟风说嘴了几句，硬扛着受一身刑还能名垂千古不成？这事闹得越大越丢脸，赶紧写完了回家，别人都不一定知道自己被抓了。
赵郎中正处在终于脱险的放松中，没反应过来他出去时和别人有什么不同，直到被推进一间刑讯室。
“这，这简直欺人太甚！”
“锦麟卫的头上当然有天。”贺清宵淡淡开口。
“闫超。”贺清宵喊了一声。
“贺大人，我等好歹是朝廷命官，你怎么能因为几句言语就把我们抓起来？”
赵郎中打了个哆嗦，颤声道：“我，我写……”
不过就是一句保证，写了就能回家，不写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样的酷刑，何必死撑着呢。
他生得太好，在这森然牢狱中，这么一张脸因格格不入反而让人望之生寒。
“这位大人可以走了。”见最开始动笔的小官放笔，那名锦麟卫检查过保证书后笑呵呵放人，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凶神恶煞。
被抓来的官吏陆陆续续写完离开，最后只剩下赵郎中。
贺清宵走了过去，打量一番，淡淡道：“带出去吧。”
“卑职在。”
“就是，锦麟卫就能这般无法无天？”
人的下意识动作是很难控制的，赵郎中左手提笔的姿势一出，便知是练过的。
他伸出左手把笔拿起。
不对！
贺清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扫了手下一眼。
“走吧。”两名锦麟卫一左一右，夹着赵郎中往外走。
贺清宵这才淡淡道：“就写先前轻信谣言，以后绝不说辛待诏半句不是。”
贺清宵微一抬头，刑讯室的门突然被关上了。
赵郎中的右手被拉脱臼了！
被抓来的几乎都是文官，哪见过这么粗暴的手段，当下就有不少人吓白了脸，腿脚发软。
那小官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慌忙抓起桌上的笔：“我，我写……”
见局面陷入了僵持，那名锦麟卫一下抓住了赵郎中手腕，暴躁问：“到底写不写？”
怎么会在贺清宵手里！
“赵郎中？”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脸色最难看的小官面上。
有人写完了，见关系还不错的人没动笔，小声劝着：“又不是关乎家国社稷的原则之事，硬撑着挨一顿毒打没意义啊。”
没给赵郎中太多反应的时间，贺清宵把另一张纸举起：“这个，赵郎中认识吗？”
“什么保证书？”
“别打了，是，是我写的……”第三鞭落下前，赵郎中嘶声呼喊。
贺清宵一抬手，闫超提鞭退至一旁。
“那请赵郎中告诉我，你听命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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