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鹦鹉之言;柔情暗通,是念凤凰之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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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英看见道路两边的游人都兴奋的拥过去欣赏。此时唐伊萱羞答的挽了乾英的手,邀她一起前去,而唐豹士则有意放缓步子远离些二女。
“英姐,那歌为《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为古时的词人敦煌煌与白行行联袂而作,意境优美且天然,描绘悠软且霸道。”唐伊萱边走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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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干邪冲,参差磨於谷实…梳高髻之危峨,曳长裙之辉烨…向月里之琼枝;声妙能歌,碎云间之玉叶。回眸瀚黑,发凤藻之夸花;含喜舌衔,驻龙媒之蹀躞[dié xi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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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英续听了几句歌词,顿时满脸尴尬尤暧昧。此时离近第二辆花车,但见那车上微雨燕双飞,春光之灼灼。那着兽皮半赤身女和一美男颜如半笑,眉似含啼,身轻若舞,形态旖旎;二人痴痴腻腻,摩摩挲挲,紧紧俏俏却敢把风流秀于前。
“北郡也忒…豪放?”乾英惊讶道。
唐伊萱连忙解释,“嗯,也是,也不是。英姐,北郡人是豪迈,爱憎分明,可也不随乱花花儿。”她揭秘道,“那是一对真情侣!借着大女神华胥之子宓羲结绳网罟的典故,假戏真做,示爱于人。”
她见乾英露出疑惑的眼神,便接着道:“哦,这是普兰城示爱小戏台,特意提供青年男女张扬爱情的,这不,这次又换了一对新人上台诉衷情。”
唧唧、嗷呜、啸啸,只见车上窜出一群“豺狼虎豹”,围着男女寻衅恫吓打转转,台上男子义愤填膺护着女子与众虫搏斗,而台下观众却一阵惋惜抱怨大呼小叫。
“嘁!孟浪穷酸。”唐伊萱瞧出人群中喝倒彩者是方才与他们比试吃冷淘的那群无路子。
那群无路子中亦有人认出乾英和唐伊萱,几个家伙朝着她俩隔空舔舌呕嘴、摸胸抚尻,其中还有两个似乎隔空不解饥渴,直向两女处行来。
乾英也注意到状况,她赶紧把唐伊萱护在身后,朝着将来的二人鄙夷的挑挑手指,若呼猫唤狗。那二人见被讥讽,瞋目兴师而来,眼看既至。
“嘿!”不远处的唐豹士喝道。
晶光璨璀,荣耀前至。
两个无路子见唐豹士及时赶来,面带敬畏的离开了。但见那伙人不荣不耻,聒聒噪噪、推推搡搡,“往前面快赶呦!《抟土记》那车阵跳上了,那儿咂(指胸)垂尻高,全露真咂儿!”
唐豹士苦笑的摇摇头,“乾姑娘,那第一辆与第二辆车是《网罟舞》的前戏,一是鱼鹰护主,二是忘身饲虎,意来衬托第三辆车,这折《网罟舞》讲的宓羲结绳网罟,教人以佃以渔,因为有了网罟,人类便有了能战胜大地上任何高大凶猛野兽的能力,成为地球的至高存在。”
“迎面而来的《扶来舞》呢,描绘的是宓羲网结成的时候,大家为之欢欣鼓舞,凤凰亦飞来庆贺。”望着对面花车上的舞蹈,唐豹士不禁清唱,“凤凰于飞,翙翙其羽。”
乾英看到这一队花车五彩绚丽,最数牡丹怒开放,飞出凤凰盘金缕。八只一人高的凤凰被身穿玄色服装的舞者操持的活灵活现、惟妙惟肖。
第三队花车开来,其周处被围的水泄不通,唐豹士把胸前水晶名门章的醒目度调到最高级,顿时寒气滚滚,富贵逼人。人群自动分出一条道路,唐豹士带二女从容的走进人群,三人周遭仿佛被结界护着一般,走到哪里都会轻易的把人群驱开。
唐豹士仰着头,脸色微红解释到,“这《抟土记》讲得是女神风里希(华胥之女)抟土造人的故事,造出的人此时还没生心肝,没得羞耻,因此舞姿略显,自然。”
“嗯,编排的真美!”乾英落落大方给出回应,“人的身体天生便拥有自我认知,是最美的外衣…”
唐豹士没想到乾英会搭话,稍感有些意外,他转过头,但见乾英察察,很认真的欣赏舞蹈,而其妹唐伊萱则显得痴痴迷迷,愁眉酸眼。
“我们接着走吧,这里赤条精光的,若肉铺一样,也没得意思。”唐伊萱建议。
三人继续向前,途中欣赏了女神风里希炼石补天的《补天海》,雒嫔(风里希之女)忘情飞升的《洛神赋》,女神华胥繁衍华夏,生息龙族的《梦华胥》。
备注:
1引用唐·元结·《补乐歌十首·网罟》。
2引用唐·白行简·《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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