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监犯GY-ZF9531——豸生的神经辅助实验已过了半旬多,虽说该实验期间出现小波折,然则有惊无险,实验结果可喜,通过神经辅导可快捷有效的提升监犯对爱的渴求,对爱的释放,以及对爱的回馈。
乾英已经两天没有参与监犯GY-ZF9531辅导工作。实验之后,她便开始莫名的沮丧,且又无法刻画与消磨此种情绪,她只消一想起那监犯GY-ZF9531贪婪拥抱母光的情形,就感呼吸不顺,心情不佳。常务副院长姬梓仁和象余庆也注意到乾英的这种状态,二人商榷让她休顿几日。
乾英本可以回北辛城母亲那里闲散,但一想起母亲整天忙于政事,而胞弟也读书于外州,就没了回去的兴致,亦只好待在外公家休整几日。
这日正逢立秋,这一天外公的庄园来了几波访客,先是城邦民事法庭高级法官姬吕梁、城邦刑警大队的大警督燕勇以及随他们一道而来的儒雅客人,接着族内的一个堂婶领着个男娃前来拜秋,之后又有一个姓冬日的外戚表叔也来拜见,由于外公正在接待来访的姬吕梁一行客人,招待堂婶与冬日表叔的职责就落到自己身上。
风家是个大姓家族,这位堂婶是外公远房同姓弟兄的内子,看样子不过三十来岁,可那十来岁的娃子竟然唤她祖母,使得乾英赞叹不已。而那位冬日表叔确不知什么背景,此人有些跛脚,右手为机械手,机械手拖着一个大箩筐,他一见到乾英就喜上眉梢,紧忙从箩筐里骄傲的拽出一只豕腿、一笼立鳅、十几只肥茄、一笼福圆、一个肥西瓜、一盒子老豆腐,不由分说就要下厨厅去张罗立秋的吃食。
那位堂婶不知是守本分还是瞧不上那个冬日表叔,领着娃子远远站立静等主家安排。而那位冬日表叔着实不讨喜,一身散发落寞腐败的气味,攀话也总是颠三倒四,言不由衷。
乾英心中也有些腻烦,好在外公的秘书长绿意及时解围,替换她来招待前来串门的堂婶与表叔,乾英才借此拖身。
天气爽朗,乾英领着那个唤做风鍂鍂[piān]小娃子来到屋外的大草坪上,身后跟随着一只蹦蹦跳跳的长毛小犬,紧随小犬的是一个身长过两米的扁担钩(小尖头蚱蜢)机器虫,扁担钩前足提了一只右腿拴了个小球的沮丧灰猫,再向上高处瞧,扁担钩头顶还站了一只翠绿雀鸟。
在这个别样的队伍中,长毛小犬是象余庆的小狗麦克肉,自它失去了伙伴后整日闷闷不乐,就被乾英接过来代养一些日子。灰猫是乾英自己的爱宠,名唤作孙柱天,最是无法无天的。扁担钩机器虫则是两位毛孩子的饲养员,而其头上的雀鸟便是绿意姐姐抚养的小鸟瑞笛。
乾英朝扁担钩打了个手势,扁担钩两根触角微摆,它将手中的灰猫轻轻的放在草地上,敷衍的抚摸了两下,然后后腿杵地慢慢的直立起身子,左右前足分别从胸腔储匣里拖出一个薄蒲团和一本纸质书籍,样子滑稽的挪步到乾英身边,递出书与蒲团。
来到草地上,风鍂鍂和大扁担钩各站一头,相互投掷小球取乐,而小狗麦克肉则乐此不疲的在其中捡拾着落网之球,却每次都会偏心的送给风鍂鍂。大猫孙柱天尝试了很多次跑出草坪外面浪荡,却总是被拴在后腿上的寻觅球拖拽了回来,只好无奈反躺了晒爷爷[ yaya ]。乾英看了会书,有些乏了,干脆躺在绿油油的草坪上,望着夹杂了丝丝棉花白的无限湛蓝。
“风轻云净蓝底子,人慵懒,猫狗闲。”会客室是半敞开式的,隔着露台与大草坪相呼应,此时屋内儒雅客人也注意到了外面草地上的闲适风景,不由轻叹。
屋内背对草坪而坐的姬吕梁和燕勇闻声也不由转身向外望去,他二人同时认出了外面闲散的人,是在之前联动会议上见到过的一名年轻女子,便不动声色的转回头继续品茗。
“姬法官、燕大警督方才提及到的案件我知晓了,在法庭判决后,龟元旗下的科学家会在科技领域积极配合的。”风仪教授说着,目光确望向座位一侧的儒雅男人。
儒雅男人投来的感激的目光,随后叹了口气,“哎,姚善给您老添乱了。”
“呵呵,姚、风两姓自古便是丹诚相许的情谊,姚先生,如若再客气,就是见外啦。”
儒雅客人有些赧然,手拖了品茗杯仔细端详,但看这杯色泽独具,随光流转,观其釉色,犹如“雨过天晴云破处,千峰碧波翠色来”之美妙;再看器表呈蝉翼纹细小开片,似玉非玉且胜玉;他品了一口,一股香气抢先入鼻,茶汤中微有苦感,随后迅速化开,浓郁的清香霎时萦绕于整个口腔,他抿抿嘴再一回甘,只觉香气舒适惬意,优雅绵长,“嗯,绝美的香竹箐。”儒雅的姚善寻思一下,有了感悟:
<生发一树,醉入一壶,化一杯留客春露,共甘苦,淡留人间闲风度。>
“妙,姚先生真是翩翩风度,此曲寓意好,我等生发与共,分甘同苦。”姬吕梁举杯称赞。
风教授起身望着外面的草坪,“蛮好,蛮好,今日天气蛮好,我等不妨去外面透透气。”
客人们随风教授来到阔绰露台,一股天然原木芬香入鼻,顿时另人提神醒脑,“嗯,顶级红雪松的香气。”燕勇深深地吸了口气。
法官姬吕梁打趣道:“燕大警督不愧是出身于侦查系统,这鼻子就是灵巧。”
燕勇无言以对,面微尴尬。喵,喵,传来一阵猫儿的惨烈嚎叫,原来草坪之上一个机械大蚂蚱正弓着身,两只前足坠下了个小秋千,一个男娃子不住的推动那秋千荡来晃去,而一只大灰猫正攀紧在秋千上紧张的嚎啕大叫,旁边一只长毛小狗则兴奋的窜高高,也忙得不亦乐乎。燕勇为了缓解面皮上的热气,不由哼起曲:
<云冉冉,草纤纤,阿猫阿狗一二三。冬消散,春蹒跚。几秋千又把夏儿荡去,唯秋意阑珊。>
“妙,见景生情,意趣自然。”姚善细品滋味,不住点头。
“诸位见笑了。”燕勇面有愉色。
法官姬吕梁此时心中正在编排有甚美词曲拿来兜售,搜肠刮肚好一阵也没悟到半星佳句,便假作是被草坪上的欢笑所吸引忘记言语。
此时,乾英见风教授领客人们来到露台,出于礼数,便领着热红了小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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