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灰将军,还有灰暗军团。
“掌柜,蒙灰将军的抬爱,特来采买些特色记忆,我们灰暗军团的实力你是知道的,不差思维币的。哈哈。”大铁皮解释意图。
象余庆则一脸凶气且正义之态,“我俩又是性如烈火,嫉恶如仇,对那些无良商家深恶痛绝。头一次来到鹦鹉集也不想节外生枝。掌柜一看就是本分人,可以给我俩说道说道这集市。”
“中。”
听了老刺猬的解释,象余庆方知道鹦鹉集是大迁徙时代后的产物,在政府与革命卫队交界的灰暗地带,以交易记忆得名。集市形成产业聚集,从记忆销售到记忆认证,从记忆研发再到记忆组装,只要跟记忆有关的行当这里都有。
集市所售的记忆不知凡几,不胜枚举。从来源分人类的记忆、动物的记忆、植物的提取记忆、机器的记忆、合成的记忆;从功能分有情感类记忆、专业类记忆、消遣类记忆。又根据记忆的成色与特质而价格不同。
“客人,你们看。象刚才二位看到的灯塔水母的记忆凝结石,虽然年代久远,但数量多也易于提取,再加上这东西生在海里且不断转化形态,记忆既不纯粹,也不实用,人们买来多半镶嵌在墙上或是铺在地上烘托下气氛,所以价格也不怎么高。”
老刺猬端起一个南瓜大小的晶莹物体。
“再看这龙兽的记忆,这东西是从外星球弄来的,据说有是上亿年前的记忆,纯粹的很,吸上一口就能把人灌醉。这东西有段时间价钱被哄抬的很高,但后来终究因为人们的消费理念最后而有价无市。”
老刺猬拿出一只精致的盒子,从来小心翼翼的捧出一串链子。
“这件宝贝名为雨泣云愁,是我店的珍藏之物,拿给客人鉴赏一番。”老刺猬小心的捧着,却离二人保持一段距离。
“这件雨泣云愁在整个鹦鹉集也是难得的珍品。瞧这链子上的八颗大珠子分别是苦恼、烦闷、忧愁、不甘、懊悔、低落、黯淡、颓废,一件物品上收集了这么多的愁系情感非常难得。如果给灰将军的内眷带上,夫人定会愁眉不展、多愁善感、郁郁寡欢,将军对她一定是怜惜的很。”老刺猬面带兴奋之色。
“那,这件雨泣云愁价格…”象余庆也被老刺猬介绍带动起来。
“掌柜,这件看起来很风雅啊,是否也是珍品?大铁皮赶紧把眼前的一个茄子形状的物体拿在手上,打断了象余庆的询价。
“客人好眼光,这件阳锋虽是件合成品,但确属于精品。他是由缟狸、天羚羊、雄狮、蓝鲸、护花瓢虫等多种动物的那个部位记忆打造而成,嘿嘿,不过这是女客人用的物件,不提也罢。”老刺猬谄笑道。
老刺猬扶了扶眼镜。
“刚才客人提到的雨泣云愁,这东西精贵的很。看在二位是灰将军的部下,老瓜儿给个实惠价八千思维币。如何?够实惠吧。”
“东西还凑活,掌柜你把好的物件取出来,我们再看看。”大铁皮装作不屑。
“二位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我这里好东西多得是。二位先坐,老瓜儿再备几件过来。”老刺猬殷勤道。
“掌柜,你这里有爱情的记忆么?”象余庆突然问道。
“哎呦!客人可不敢乱讲。”老刺猬紧张的提醒,“那是顶级违禁品。”
稍后他叹了口气,“其实世上这东西也损耗的七七八八啦!”
“说到那东西,老瓜儿有幸见到一次,不过那也是十年前的事了。”老刺猬露出向往怀念的神色。
象余庆想了想,他手里突然多出来一个鲜红的唇贴,“掌柜,你看,我这有一个朋友送与的唇印,封有亲嘴的滋味,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乖乖,亲嘴贴?”老刺猬一听紧走两步嘴里还念念有词,“那东西的信息量可若群山套群山,江河入大海啊,不过客人也别抱多大希望,这货即使百万里挑一,也定是残品。”
老刺猬是谨慎的商家,避讳嫌疑他并没有触碰象余庆手中的唇贴,而是从背上取出一棱角分明晶莹剔透的俏红色颗粒,用两指挤爆流出汁水,“这是独胆石榴,其汁液可辩情种。”
独胆石榴的汁水落在象余庆的手心处顿感冰凉丝滑,他手中的唇印吸到果子汁水一下躁动起来。
“呀!有反应!”象余庆提醒。
老刺猬也睁大了眼,继续挤着独胆石榴汁水,“好像在生长?”说着他又从后背取出更多的独胆石榴,一颗颗捏碎成汁浇到唇印上。
唇印吸收汁水,慢慢翘起,其后一节一节生出红色如同石榴籽的鳞片,不消一会便身长出二尺有余,犹如赤链游蛇,唇印挺起身子警惕望着眼前的三个东西,稍后唇印似是有些激动,她紧张、犹疑且热烈地盯望其中的象余庆,象余庆也呆望唇印,一人一唇似曾相识。
唇印抖动着身躯似乎壮起胆量,开始环绕象余庆的胳膊游走,丝丝清凉幽花香,玉骨冰肌处女柔,滑磨的象余庆周身的肌肤清爽愉悦,清凉一会便传到象余庆的脖颈处,唇印停下来似是深深的、痴痴的凝望着象余庆,象余庆红了面,因为他看到唇印激动的、渴望的、猛烈的向他的嘴唇封来,送来爱的见证。
而老刺猬也仰着脖子激动的、焦急的、尖声尖叫,“我勒个去!”
…
“大蛇!”
象余庆迷迷糊糊正准备迎接那香甜的唇印,耳边顿时阵阵嘈杂。
“不好了,唐博士被蛇咬伤了!”
…
“呀,那蛇冲大院长去了!”
…
四下咣,咣,咣,听得出来是杯盘碗碟敲击所发。
…
女孩之惊呼声传来,“大蛇爬到象博士身上啦!”
诶?身边的老刺猬化为齑粉,地上留下一堆不知名的果子。“小象。”象余庆转脸再看大铁皮,见其对自己做了个鬼脸,哭丧着脸一瞬消失。象余庆思想恍惚,有些烦躁,此时那唇印之红在他眼前渐渐褪去,他极为不舍,“别走!”
“别走!”
…
“呀!大蛇来咬大哥哥啦!”
…
象余庆紧密双眼,抓住残梦,吻向那唇印,这时他有一个模糊的感知,“原来,爱,品尝起来是血的味道。”
…
“我勒个去!大哥哥他张嘴咬大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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