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钱!”房世锟拎着袋子飞奔,却将一千的大钞丢下。
“不要追,风不正,紧滑。”疼蹲在地的歹徒算是清醒,高声提醒追赶房世锟的那名匪徒。
追赶的匪徒紧着停脚,在地上寻觅一阵,便跑回来扶起受伤的歹徒,两人下了道路向雪地中跑去。
再说房世锟光着身子向镇里疾跑,他边跑边回头,见并无人追赶心里稍安。这时前面开来一辆车,氤氲的车灯光柱透过风雪射了过来。
那是一个老式皮卡车,房世锟赶紧冲着迎面来车连连招手,“嗌!”
那车开的慢了些,却没有停下,继续向前开去。房世锟见来车没停,便继续向镇里跑。
这时那车停下,有人从车窗探出脑袋,“出什么事了?”说着车开始倒着开来。
房世锟见那车倒着开过来,便停了下来,不住地喘着大气并警惕的观察那车。那辆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车里之人似乎也很谨慎,车没熄火,人也没下来。
一会儿车里下来了两人,后面车斗里也翻下来两人。房世锟一看这么多人,心中胆怯,便转身向镇上跑。
“是晌午驯鹿堂里的大先生么?”后面其中一人喊道。
房世锟一听,知道那些是白天于丁氏驯鹿堂里的人,心中一下落了听,便停止了奔跑,怔怔的站在原地,“嗳。”
对面人一听,大声回复,“我是东河头村的韩卢子,这几位是古闲村的。”
“大先生是遇到啥事了?”韩卢子隔着风雪问道。
“大先生记得不?”另一个人说道,“我是古闲村的于初九,白晌先生帮衬我家说过好话的。”
车上下来之人正是韩卢子、于初九、米词文和皮冬子。
原来白天跑田时于老田闹了肚子窜了稀,可他贪念争地,执意不下线。正在众人纠打之际,场内一个客人出面调节,提议让初九替他爹续跑。于是初九替他爹跑田,凭借年轻力壮,竟给家里争了好大一块虚田。而帮衬说话的客人就是那不嫌事多的房世锟。
韩卢子今天也参加跑田,他跟初九又同为丁户长手下的帮闲,关系还不错,他见初九他爹于老田身子不得劲,便让老田几人搭他村的货车回村。恰巧,刚出镇子便遇到光着身子的房世锟。
初九转脸看了韩卢子,“咱们先送这位大先生回镇上?”说着他回车上取了一床棉被给不远处的房世锟送去,邀着房世锟来到车旁。
房世锟裹着被子,身体暖了一些,心情亦轻松许多,他冲着众人点点头也没说话,几人自然也不好多问。
初九殷勤的为他开了车门,“我去后车斗,您坐里面。”
房世锟面色如常,并无感激,“嗯。”他顺手把拎着的蜂蜜袋子递给初九。
他上了车,发现车上另有一人裹着被子仰卧着,认出此人正是白天的跑田窜稀的那个老农。那人看到房世锟,满脸卑微的,赶紧把身体缩的更小,尽量腾出空间给予这位大人物。
开车的是韩卢子,“大先生,咱们现在是回镇上?”
房世锟将被子裹紧,皱了皱鼻子,“向前开一里地,我东西落那了。”
韩卢子也不多问,只是乖巧的点点头,启动车子向前开去,不一会行经一辆闪着警报的售卖车旁。
“就这里。”房世锟提醒。
韩卢子停了车,见房世锟并没有下车的意思,便打开车窗对后车斗吩咐,“初九,你们几个下去寻一寻,大先生东西落地上了。”
“警报,有人抢货;警报,有人破坏。”初九、米词文和皮冬子三人跳下车,看到闪着警报的正是白天的那辆售卖车。几人在附近寻了好一阵,也没见到任何东西。初九走到车窗前看着韩卢子,实则是对房世锟说,“周边都寻了,没东西。”
房世锟心中叹气,他还侥幸那两个匪徒不会将他的衣服顺走,可如今衣服没了,自己不能光着身子回镇上,叫他人看笑话。
“算了,估计被人捡走了。”他想了一阵,朝着窗外的初九说到,“嗯,今晚我去你们村做调研,明天再回镇上。”他想着今天帮了初九一家,这家人应识抬举,之后不至于胡乱讲话。
初九虽然不知房世锟所说调研之意,想到白天时丁户长对此人十分礼敬,同时其对自家也有帮衬,自然愿意与其亲近,他满脸乐意,“中,中,大先生。回村先吃些热乎饭。”
他又看向韩卢子,“韩哥,咱也喝几碗?”韩卢子本就憨厚,“行,我今晚也不回了,明天再送大先生回镇上。”
于是车子启动,开向古闲村。初九等人蹲在后车斗,透过蒙在头上的透明塑布望到那售卖车不停的闪着警报。车开的越来越远,那警报的光与音也越来越淡,直至消失在灰暗的雪夜之中。
大约三刻钟的时间,车子开到初九家门口。于老田不善说辞加之身子不得劲,就让大儿子初九来全权张罗。初九将客人请至里屋炕上休息,接着又安排两个妹子备饭待客。他知道米词文添了一套新棉衣,便哄着他回家将衣服取来与客人换上。
再说房世锟穿上衣服,喝了碗开水,身子也暖了起来。他右手抚摸着温暖炕面,好奇的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脑海里思想的齿轮则不停转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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