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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轻微的试探声。
“父亲,我是凤华(冬日雨佶,字凤华),”冬日雨佶的扮演人代号为“温”,取自“温良礼智孝”中的“温”。他轻声询问,“您,能听得到我的声音么?”
“父亲?”温继续探问。
温通过链接进入了一个情景空间,这里四下郁郁葱葱皆是树木。轰隆隆,天空中不时传来雷声,不脆不炸,喋喋不休。
穿梭于林,四下昏暗,道路却可见清晰。他嘴里不停的呼唤,“父亲,”他脸上没有任何的焦急与担心,“如您听见,请出来与儿子相见。”
轰隆隆,雷声又传来,搅扰了他的呼唤声。他抬头望向天空,周遭的大树很不称职的矗立着,它们不仅遮住了光芒,还刻意的放进来雷声。他对着天一呲牙,心中诘责,“去,别嘚瑟。”他继续行走,细声细语的呼唤,一边呼唤一边思虑,“老顽固如果就此走了,自己也就失业了。”
轰隆隆,雷声如拉磨。
“父亲?”他惯性的呼唤了一下。
“失业也无所谓了,毛三十年了,我也是受够了。”他心中轻哼。
“父亲?”温的声音柔和,心中则惋怒,“娘地,我也是名牌学府出身,这一辈子算是完了,成天不光扮儿子,还要装孙子。”他想到现实世界中负责人对自己的训斥,想到其他家庭成员扮演者对自己的漠视,便心中更怒,“娘地,尤其是那个老处女,成天吊着个小脸子,真把自己当成西王母了?”他想到了“孝”(少年冬日文举扮演人,代号取自“温良孝礼智”中的“孝”),“哼,”他目露鄙夷,“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穷清高,人前装孙子,背后是婊子。”
“父亲?您听到了么?”不得不说,温是一个专业扮演,并没有搁置自己的任务。
说到孙子,他不由脸色转暖,“嘿嘿,嘚给梁总买个科尼马克小车,”温本姓梁,‘梁总’便是温现实世界中全家人对两岁小孙子的昵称(期望的叫法),“早都许给他了,一直瞎忙,都顾不上啊。”他想到小孙子每天要出去玩摇摇车的殷切模样,心中就好笑,于是他的声音中掺杂了幸福与真挚,“父亲?”
“父亲!”他心中开始发慌,“呀!不行啊。”他有些担心了,担心自己是否真的会丢掉工作。给冬日斐扮演了二十八年的儿子,他着实有些厌倦。可好在工作收益很是可观,自己让家人过上富足且幸福的生活,家人也敬他爱他。他想到自己的儿子没多大本事,自己的孙子才将将两岁,他开始两头担心,他还嘚给他们多积攒些。
“父亲,您在么?”他准备认真的探寻,激活老人的意识。
叮叮叮,轻微的提示音,他的身外空间的指导人员提示,“找到了。不远处便是伤门,顺着路标寻。”
“欸。”温轻声回应。
他眼前出现了一个荧光光标,仔细一看这光标是有数只绿光甲虫组成。光标从尾至头一顿一顿的闪耀着提醒,然后指向左边。他随着荧光光标走了十几丈,便见一颗格外粗壮的大树。荧光光标先是闪了闪,然后绿光甲虫分散开来又组成了一只手,这只绿色的手伸出大拇指在空中摇了摇,是与他鼓励之信号,然后这只手便解体了,绿光甲虫纷纷飞走,如同撒向天空的一把祖母绿。
大树下面有一个树洞,封了个门。仔细辨认令他有些迷惑,那门不是木质的,不是石材,也不是金属的,是单扇的土门。
他走上前,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先过了一遍背熟的呼唤台本,然后便轻轻抬手去敲门。轰隆隆,“哎呀!”那土门发出与天空雷声一样的响动,震得温不由得一哆嗦。
“这是?”温吞咽着口水,并用两只手轻轻的揉捏着嗡嗡做声的耳朵,心里则不停的咒怨。
“这?”温耳边响起外面指导人员的声音,“患者的生命系统似乎是发出排斥。你再试试。”
“欸。”温抚了抚自己的心脯,缓缓情绪,然后禁着鼻子眯着眼,左手捂住自己的左耳朵,右手又小心翼翼的去试探着敲门。轰隆隆,土门没有令他失望,依旧发出轰隆雷声,“嘿嘿。”他庆幸自己没有失算,这次只有一只耳朵被震的嗡嗡响。
“父亲,是我。”温不想继续敲门,准备背诵台本,“我是凤华。”
“您开门啊。”
土门那边没有回应,温只能佯装兴奋的说到,“有一个好消息。我收到姆国中央科学院的邀请函,他们聘请我作为他们数学系的教授。”
等了一小会,见土门仍没有动静,温加大了声音,“我也想去喜拉尼布拉(姆国首都)交流一阵子。不过,”他赶紧补言,“不过,我还没最终答应对方。这不,还要先听听您的意见。”
“您一直支持我,令我勤于历练,日后报效国家。”温故作振奋,“我要为国争光,为家族添彩,给您争气。”
“父亲!父亲?”
“对方非常有诚意,同意可以携带家人,所有必要的支出由院方资助。”他使出了杀手锏,“我和歧荭商议,想着也带了小文举一起去。”
“父亲?”“我是凤华。”
“温,你再去敲门。”他的指导人员提议。
“欸。”温虽不情愿,但很是服从。这次他换了右手去捂自己耳朵,用左手前去敲门。呼呼,呼呼,当他就敲击的时候,雷声过后,还听到土门那头发来犹如风吹之声。
“嗳!温,有动静。”温的后台指挥人员有些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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