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什么都说不出,只能苦笑着闭嘴。
有什么可解释的呢,这些年她跟着安姨娘,手下的人命,还少吗?
“为什么背叛安姨娘?”
“大小姐又为何留安姨娘一命?”
“我想看她,众叛亲离。”
安冉笑了笑:“我正等着那一天。”
“如你所愿。”
安冉就想,如果她不是安姨娘的暗卫,估计会跟这莫府的大小姐成为朋友。
如果她不是安府的暗卫,如果她不是安家的庶女,如果她……
可有些人,有些事,不是如果就可以办到的。
这双手,洗不干净了。
安冉看着莫冬儿背着一个,抱着一个略显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听见笑声的莫冬儿转头看了一眼安冉,又继续沿着来时的路走。
莫冬儿脚步不停:“你可听过神医青竹?”
“自然是听过。”
“她就是竹儿。”
安冉呆立当场。
“有空来找竹儿看看吧。”红铃声渐消,莫冬儿带着二人沿着来时的暗道走去。
安冉愣了一会,突然双膝跪地,额头贴在冷冰冰带着血腥味的地上,长跪不起:“奴婢多谢大小姐。”
初夏几人都守在床边的小洞口前,听着铃铛声越来越清晰,初夏严青是忍不住松了口气,许嬷嬷的心则越来越沉。
直到一个破布娃娃般的莫年被送上来,严青吓了一跳,赶紧出手去接,接下来昏迷的竹儿被送了上来。
初夏还没来得伸手,一抹白色的身影闯了过来,一声不吭的接了昏迷的竹儿。
初夏当即就想拔剑。
严青赶紧腾出一只手就想按住初夏,随即就感觉严八真心不容易。想按住这姑娘,也太难了吧。
这丫头简直滑不溜丢的,也不知道严八到底是怎么一抓一个准的。
初夏提着剑就上:“你是什么人?快放开竹儿。”
温白:“我带她去看伤。”
初夏:“看伤也用不着你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快把她放下!”
温白躲着初夏的长剑,还要注意怀中的竹儿不要被误伤。
初夏则是剑剑往他脸上招呼,以免伤到了他怀里的竹儿。
直到一剑贴着温白的耳边扫过,剑气在温白的脸颊划过一道血痕,温白跳着脚吱哇乱叫:“你你你怎么能打脸!大小姐,快管管你家丫头!”
半个身子还在洞里的莫冬儿,土拨鼠一样只露了个脑袋在上面,眼巴巴的瞅着他们打架。
直到被点了名,莫冬儿才说:“初夏,他是温白。”
温白?那登徒子王爷的军师,果然也是个登徒子。
莫冬儿又眨眨眼:“竹儿没事。”
严青看着只从洞口里冒了个头的莫冬儿,两只手扒着地面,一双凤眸没有眯起,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甚是想笑。
这哪是刚刚一言不合就动刀子的样子,明明是个小姑娘,偏偏把自己活成了所有人都惹不起的样子。
严青又低头看自己扶着的满身伤痕的莫年,这小子也是能耐,忍到现在都快昏倒了,也一声未吭。
初夏听了竹儿没事松了口气,赶紧就要上前来扶莫冬儿。
“呀!主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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