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提溜着铲子立于当中。而另一侧,则是女眷,以花倾城为首,身后跟着竹儿,初夏,安似月以及一众丫鬟仆从。
这仗势,引得张子骛往莫年身后躲了躲,这一躲,连带着九王爷身后的将士都不自觉的往莫年那侧靠了靠。
温白:“……”
不敢说话。
而前一秒立与前头在粗莽大汉映衬下还空灵似仙的白衣姑娘,周围空了一块,顿时显得单薄起来。
莫年没理身后将士们的小动作,踏前一步高声道:“莫年,见过小姐。”
“回来就好。”
红衣的姑娘略一颔首,直直的走过来。
北寻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单薄柔弱的白衣姑娘,本该极是惹人心疼的,可周围这一群人,不是些战场上拼死拼活的糙汉,就是些对弯弯绕绕的手段见多识广的女子。
北寻求助的看向九王爷,只是还未见到她想见到的人,一只小手就探了过来。
莫冬儿直接扯下了她头上的红铃,面无表情的红衣姑娘,昂着头,高傲的不像话,只是一张嘴就毁了气场,软软糯糯的道:“我的东西,也是该还回来了。”
北寻瞳孔微缩,明明那碗莲子羹里下的药能毁了人的嗓子,怎么莫冬儿还能说话?
她当初可是实实在在的灌下去了一碗哑药啊!
北寻一时叶顾不上头皮痛,伸手就想往靳辰轩身上攀。
九王爷没让莫冬儿失望,在北寻的手探过来之时,微微躲了躲。
莫冬儿眸光一亮,伸手就拍下了北寻的手,“放开,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小姑娘昂着小下巴,“他只是看得见了,又不是失忆,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替代的了我?”
北寻身子微微晃了晃。
果真如此,莫冬儿眯着凤眸。
若不是莫年她真是,差一点也被这个女人骗了!
“什么破东西,也配装作本妃?”莫冬儿随手将红铃扔给了竹儿:“毁了。”
竹儿响亮的应了声:“是!”
也不知从哪掏了个粗糙的小瓶子出来,将红铃往地上一扔,把瓶中液体撒下去,液体所到之处,红色发带连着小铜铃寸寸融化成水。
周围的人忍不住给神医空了一片地出来,果真神医惹不得!
靳辰轩就盯着面前大发神威的小姑娘,在他眼里,小姑娘就很像一只被抢了心爱之物的小奶猫,张牙舞爪的,非要人顺了毛才甘心。
可爱的不像话。
靳辰轩轻轻张开了手臂。
莫冬儿这才赏了九王爷一个眼神,直盯着他张开的双手良久,才不情不愿的,一头撞了过去。
靳辰轩失笑。
“可出气了?”
“一般般吧。”小姑娘昂着小下巴,满身娇纵。
“不是都给你解释过了?怎就气的连封信都不给?”
莫冬儿怎好说是她憋不出信来?只哼哼两声,转了话儿道:“不是说还需半月?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
“想你。”
男人早摘下了蒙眼的锦带,莫冬儿抬眼就撞进了一汪深潭,不由愣住,任由红晕爬上了耳根。
跟以往的随心率性不同,莫冬儿突的无比清晰的认识到,眼前这个人,是这钺安的战神,是钺安千千万万百姓的天。
是她喜欢的人,是她的夫。
昔日神祇蒙尘,如今英雄归位。
“阿轩。”小姑娘乐了,拉着靳辰轩进了府,还不忘招呼他身后的将士们,“哎呀都是熟人!客气啥啊都进来,好酒好肉管够!”
周身的汉子们一窝蜂似的你推我搡挤进了门,徒留北寻孤零零的站在门口,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冷风肆无忌惮的从白裙子底下打着旋儿往上升,引得北寻一个哆嗦。
“嘿,姑娘。”肩上突的一重,北寻身子一僵,抬眼看去,是站在莫冬儿身侧的黄衣姑娘。
姑娘脸上带着跟莫冬儿如出一辙的肆意,单手勾着她的肩,痞里痞气的模样愣是被站出了一股子腥风血雨的凌厉来。
北寻经不住眯了眯眼,动作间,不说跟莫冬儿像个十成十,也神似个七八分。
“快收了你那一套罢,我家主子可不是你能学得来的。”初夏呲笑一声,“我说,你这几个月过的可舒坦?”
北寻:“……”
初夏也不管她什么反应,自顾自道:“理应是舒坦的,好吃好喝,且日夜都有人伺候着。”
“哎,你打哪儿来的?北疆吗?那你听说过没。北疆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可听说那地儿冷得很,还吃食甚少,就连那北疆公主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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