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悖论,倒也不怎么稀奇。”
“下官现在知道,实儿为何时时的想骂人了,果然,此时破口大骂才是正理啊。”张谦撑着头。
“我现在就进宫面圣,我就不信了,皇上能让我们这些老臣,被你这黄口小儿折辱。”三老爷看没人理他,气得更狠了,转向拉扯他的儿子,一脸气势汹汹。
“爹!”五少爷使劲的摇着头。
“我说错了吗?”三老爷大喝一声。
“六岁孩子发烧,十分常见,所以不用大夫,也不用父母在身边;你,二十岁第一次当父亲了,所以要父母在你身边支持你?说得真好啊!”张谦轻轻的鼓起掌来,“还有不良于行,就不该拖累你们,说得太对了。”
在坐的人都如坐针毡了,此时大家面色变幻不定。现在大家也看出来了,今天的焦点是六娘子,不过想想也觉得心寒,就一个女儿,至于吗?
“郡马,这是程家的家事,婆婆醒来,想也不想看到此番情形。”三夫人脑子清醒些,她还有儿子,她可不想让儿子沾惹这些。
“婆婆?不是你们让她在前夫人面前行妾礼?不是你们让六娘子戴前夫人的珠冠出嫁,六娘子不戴,还送到长公主府,让郡主戴,有这么恶心人的吗?”张谦回头怒视着他们。
“张大人,我们六娘子可是十里红妆,那……”大夫人终于开口了,她可不信什么六娘子从出生到现在没花过程家一分一毫的鬼话。
“那你出了什么?或者说,你程家出了什么?”张谦怕个鬼,盯着他们。
所有人呆了一下,五少倒是送了一个妆奁盒,但那只是他作为侄儿的一点心意,不算什么,但现在看看父母,祖父,伯父他们,竟然无一人说话。
“六娘子的嫁妆,这里有单子,五成是长公主府送来的,三成是吕家聘礼,两成是由老太太自己的嫁妆里支出的。与程府大账无关。”张谦指指刚刚查账人的报告。要不,下官去查一下程家大账?看看里面对于六娘子出生到现在,共支出过多少银两?”张谦冷冷的笑道。
“当初夫人进门时,就和本官说,嫁与程家,就是生是程家人,死是程家鬼,更何况这些身外之物,所以让本官把嫁妆并入公中,一齐支取。不过本官并没有答应。于是夫人便三账分开,平日支取,也都由她自己账上划拔,本官……”
“等一下,老太师,那个,您说,老太太是主动把自己嫁妆划到公中,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个,下官十分钦佩老夫人的高义,那么下官就问一句,支出是老太太的,那收入呢?为什么我在老太太的嫁妆账册里,收入只有老太太庄子、铺子的收入,程家其它的收入呢?”张谦快吐了,他之前还对老头挺有好感的,觉得这是个好老头。但真的,现在,他真的要吐了。
把妻子的嫁妆并入家庭的共同财产,一同支出,这是作为一个新娘子的贤惠,这个他不能说她错了,反正老太太正昏迷着,他说啥是啥吧。但是,有了一同支出,为什么没有进账?你进账进入你们程家的大账里,支出走老太太的嫁妆,您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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