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也有风水气运这一套玩意。
富永回答道：“抱歉，森田先生，我暂时还没有离开国立研究所的想法，工业界恐怕不适合我。”
森田说：“富永君，难道你不想亲眼看到拓扑半金属是如何变成芯片的吗？
不想为芯片从硅基材料转向拓扑半金属出一份力吗？”
没错，之前富永和三菱、日立、东芝合作，在富永制造出拓扑半金属之后，这些曾经的霓虹半导体巨头们找上门来，希望富永能够把拓扑半金属应用在存储芯片上。
认为这是彻底击溃三星的机会。
为此，这些巨头给了富永大笔的研究经费，从15年开始连续五年每年超过一百万美元的经费。一直到20年病毒流行，迟迟没有进展。
通过使用拓扑半金属，在不使用普通磁性材料的情况下自由控制旋转。使用拓扑半金属在相变期间控制自旋的相变存储器部分和使用自旋的存储器部分可以分离并嵌入在单个器件中。
这是他们最终目的，但是一直没有做到，哪怕实验观测都没观测到，失败的一塌糊涂，钱还全部花完了，最后项目中止，这三家企业高管给富永下绊子，让他从首席研究员降为了特殊研究员。
如果富永为自己争取，他是不会被降职的，在霓虹这地方哪怕日立东芝想在国立研究所做到这一点也不可能，无奈富永自己也觉得自己是失败者甘愿承受这样的后果。
而之前之所以巨头们会相信富永能做出成果，是因为富永战功赫赫。
并不只在拓扑半金属领域，他在半导体技术领域可是做出过诺奖级成果。
森田的话音刚落，富永很快联想到对方在说什么，“你们获得了和光甲科技合作的机会？”
在国外光甲科技就是陈元光系企业的代称，而不是实际上的具体企业名。
“我只能说我们会和华国合作，考虑到保密需要，你需要入职后才能知道具体的工作内容。
我们能给的职位就是和华国成立的合资公司总裁职位，伱将负责技术研发。”
富永问：“尼康不害怕我的倒霉，对你们产生影响吗？”
富永很倒霉，而且是最倒霉的那种。
科研界有很多人做不出成果，这其实没什么，做不出来很正常，这只能说能力不够，不能说倒霉。
而富永淳二是做出成果了，但是总差那么一点点。
15年的时候他做出了拓扑半金属，普林斯顿的研究人员和他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做出来的，普林斯顿发了论文，而他先上的霓虹科普类杂志后发的论文，前后差那么两三个月，拓扑半金属第一发明者的名头就这样旁落了。
做出诺奖级成果的那次就更倒霉了，14年诺贝尔化学奖颁给了超分辨率荧光显微技术，这一成果主要是把光学显微成像技术的分辨率做到了纳米级。
诺奖得主们是在2008年做出来的，而差不多同年，富永也做出来了，而且诺奖得主们做出来的分辨率是90nm，而富永他们团队把分辨率做到了60nm。
唯一的差别是富永没有把它应用在医疗领域，而是用在了四倍密度蓝光DVD光盘上，而平分诺奖的三位科学家，他们把超分辨率荧光显微技术用在了医疗领域。
后来富永憋着劲，也是想搞个大新闻出来。
“我们不怕，和华国合作，有元光君的参与，除非你的霉运能够把元光君的运气给克没。
如果你真能做到，那也是为霓虹立下了大功一件，恐怕联邦都要给你颁发总统勋章。”森田调侃道。
富永问：“如果我接下了尼康的委托，我能和元光君当面请教吗？”
“当面恐怕不行，远程肯定没问题。”
在做拓扑半金属的研究者心目中，陈元光的地位和神没区别，越是做的久，内心会越佩服，因为他们现在连搞清楚背后原理都做不到。
“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说完富永起身和森田握手，握手后环顾了一圈这间熟悉的办公室，他在这呆了有二十多年，还是很有感情。
然而亲眼去看看拓扑半金属到底是怎么造的，亲手参与到拓扑半金属芯片的历史进程中，显然要比这间办公室更吸引他。
“我想我们肯定会合作愉快。
德成社长已经久等，尼康迫切需要你的到来。”
富永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想原来德成那小子已经当上社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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