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他量了量体温,竟他妈的还是37.5c,孙彦不由得害怕起来,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像自己浑身的毛孔和指甲缝里都在散发着奇怪的香味。
他无力的躺倒沙发上,打开手机,发现有两条未读短信,都是修车小梁发来的。这小子很少给孙彦发短信,除非活很多,他自己忙不过来的时候。
孙彦暗骂了一句,看第一条短信上说:有个奇怪的小子到修车厂来找你,你过不过来看看?
第二条短信:他等了半个多小时了,说有东西要给你,你过不过来?要不我把你家地址给他?
谁呀这是?孙彦狐疑,他赶忙回了一条短信:让他再等等,我马上过去。
拖着疲惫的身子好不容易来到徐良修车厂,见修车厂里空荡荡的,小梁蹲着身子一个人在那儿修车。
“谁找我啊?他人呢!”孙彦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句。
小梁不回话,只顾低头修车。孙彦无奈,又问了一遍。
“你还真是不好请啊。”小梁头也不回地嘟囔道。
孙彦看着他的背影,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他最受不了这人爱答不理的死样,随即张口骂道:“你他妈的耍我呢,人呢!”
“在那边坐着呢。”小梁说。
孙彦扭头四处打量了一下,见一辆白色大众车后面露出一个人头,走过去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
见一个身穿天蓝色夹克的男子坐在马扎上,头仰靠在车上,闭着眼睛,竟然睡着了,而且是睡死了过去。
这谁啊?孙彦眉头一皱,这不是那个叫小查的技工吗?他来干嘛?有何贵干?
孙彦愣在原地半响,最后终于伸手推了他一把:“喂,兄弟,醒醒,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这人被孙彦一推就醒了,睁开眼睛先是摸了一下嘴角边,然后看看放在他身旁的那个黑色的大背包,伸手摸了摸,好像在确认什么一样。
“喂,伙计,你找我有什么事?”孙彦无奈地看着他,这人竟然当他完全不存在?
经孙彦这么一问,年轻技工才向自己投来试探性的目光,见孙彦脸色惨白,他早有预料似的轻叹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给孙彦。
“给你这个。”
孙彦接过,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然后狐疑地抬头看向技工,问:“这什么呀?毒品?”
“这是药,我从老家带过来的,你吃吧,吃了身体就好了。”技工说着,背上旁边的黑色大包,带上帽子,转身就准备要走。
孙彦一把抓住他:“喂,你等等,这包白面是药,你糊弄我吧?”
“我没骗你。”年轻技工淡淡地说。
孙彦被他这句看似无力却又异常斩钉截铁的回应弄得无言以对,他尴尬地笑笑:“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不是吗?”年轻技工抬头望望远处的天空,“薛教授,张法医全都病了,昨天和今天都没有来上班,所以我想你肯定也不例外,所以就给你送药来了。”
“他们也都...”孙彦愣愣地看着他,原来不止自己和肖大唇,这两个老家伙也都遭了罪,这样想着心里就平衡了点。
“啊,原来如此,那谢了。”孙彦笑道。
“不用。”年轻技工从远处收回目光。
“你也给肖大唇送药了?”孙彦问。
“谁?”
“之前那个...和我一起的...”
“啊,送了。上午给他的。”年轻技工转身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盯着孙彦道,“这叫做什么...”
“什么?”
“好奇心过重的惩罚吧。”
“啊?!”孙彦嘴角一抽,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又觉得底下隐藏着一副嘲笑的鬼脸,顿觉心中不爽。
“喂!你叫什么名字?”孙彦喊道。
“查沐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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