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绕进了一个小型遗址群里,找了一处避风的残墙,薛刈下令原地扎营。
孙彦原本以为苏克的驼队也会在此停留一个晚上,但没想到刚把大家送到这里苏克就决定要走,任凭孙彦和小汪怎样挽留都留不住,无奈,孙彦只能和他们道别。
临行前,苏克问了孙彦他们之后的打算,孙彦告诉他已经联系了救援队,但能不能来只能看运气了,因为这两天救援队那边毫无消息,似乎也出了状况。
苏克听后不以为然,说路只能带到这里,再远他们就不能走了。说完,他从驼背上弯下身朝孙彦伸出手来,孙彦稍稍愣了一下,但随即握了上去,两人相视一笑,苏克留下一句后会有期,便带着驼队“叮叮”地消失在暮色之中。
晚上九点,所有人开始进餐,方便面、火腿肠、烤馕,经过一整天的高体力的消耗,饥饿已经让所有人在食物面前失去了矜持,狼吞虎咽。就连唯一的女孩子白冰,也失去了一贯的淑女形象。
吃完饭后,天渐渐沉下去,此刻罗布泊荒原上刮起了风,风时大时小,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白沙。风一起,夜晚又开始冰寒了起来,老马捡了一些石块在残墙后面垒了一个简易的火炉,大家围在炉火四周,互相凝视起来,过了一会儿,薛刈就让大家互相做了一下介绍,因为之前经常听薛刈和肖起珂提起过孙彦,知道他不仅是考古研究所所长的儿子,而且22年前无故失踪的那个国家要员孙启军更是他的大伯,所以不仅是老马和卫晓,甚至是之前对这些事一直不屑一顾的矮子也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介绍完之后,肖大唇就伸着脑袋追问孙彦和小汪的失踪过程,这一话题一下子揪起了所有人的兴趣。不过,孙彦此刻并没有这个心情,顾不了太多,他扭头问薛刈这边救援队的情况。
薛刈和他简单解释了一下,虽然搞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孙彦了解到这边的情况也非常不乐观。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齐冬瑞身上,但关键是我已经有两天没有联系到他了,他那边似乎出了些状况。你们这边有没有什么消息。”孙彦问。
肖大唇啧了一声说:“我们和他最后一次通话也是两天前了,那之后就再没联系过,不过当时听他那边的动静确实不大对劲,他草草挂了电话,我啥也没问到,也不知究竟出了什么状况!”
他说着一摊手,又道:“那小子说过如果能活着就来找我们,他虽然不济,但铁定不会食言......”
说到这,肖大唇不禁顿了一下,抬头见对面的矮子瘪了瘪嘴,眼神无奈地盯着他。
气氛一下子又陷入了沉寂。
半响,老马转头问孙彦:“小伙子,你们车上还剩多少补给。”
孙彦面色沉重的说:“食物还有一些,但水和油料所剩不多了。”
“车子能坚持一百五十公里的路吗?”老马又问。
孙彦无奈地笑着说:“够戗,太勉强了。九十公里差不多,但如果要行一百五十公里的话,后半段我们就得弃车步行了。”
老马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不必要等救援队了,等这附近的风沙一停,我们立马上路回淘金基地,在这之前补给能节约就节约,全部留着路上用。”
夜,在漫长寂静中消逝,所有人都蜷缩着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整整一个晚上,所有人都在颤抖和寂寥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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