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挂上了窗帘而显得阴沉沉的,如死一般的沉寂。
王边塞吓得脸色铁青,大叫道:“他们不会是死了吧?!”
这是孙彦最害怕出现的一种情况,因为高烧随时都可以夺去他们的生命,更别说是这种罕见可怕的病毒了。所以说在他推开门的那瞬间,看到这副情景,也是心里一沉。不过走近一确认,发现四个人全都有气,只是昏迷了而已。
孙彦大松了一口气说:“还好,没死。”说着,他火急火燎地把装备包什么的都从身上拿下来,蹲下身,又把装地红株的袋子解开,对身后的王边塞说:“你把咱煮面的那个锅拿过来!”
一看孙彦把那团虫一样恶心的东西拿出来,王边塞的眉毛就扭在了一起,郁闷地低着头在原地转了几圈,才张口说道:“要不……咱俩再出去找找吧,就这玩意,谁敢下咽啊,要我说你肯定是记错了……”
孙彦头也不抬地说:“你别在这罗里吧嗦的了,救人要紧,快去把那个锅拿来,用沙子蹭一蹭,刷干净。”
见没得商量,王边塞只好扭头去拿锅。锅拿来了,两个人便把几棵地红株的活根全部弄到了锅里,像一大锅亮白色蠕动的面条,实在是恶心。
王边塞呲呲牙,问孙彦:“然后呢?再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们当面条一样吃下去吧?”
孙彦叹了一口气,说:“捣碎吧,好下咽一些。”
到罗布泊探险又不可能拿着蒜臼子,无奈两人只得拿各种能用的上的工具代替,最后直接拿手上去又抓又捏,捣鼓了半天,一锅冒着冷气的‘面疙瘩’就做好了。
王边塞抓的手发酸,屁股往地上一坐,就道:“我看就这样吧,这活的或许比捏碎了的更好用,先给他们灌下去再说。”
孙彦点点头道:“难得咱俩意见一致,刚才弄到一半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来,事不宜迟。”
两人赶紧起身把齐冬瑞给扶起来,管他三七二十一,盛了一碗先给他灌了下去。没想到东西刚咽下去没多久,齐冬瑞便给全部吐了出来。这一吐,王边塞就害怕了,身子往后挪了挪,颤声道:“这……这好像不大对劲儿啊。”
孙彦叹了口气,沉声道:“再来。”于是一口一口地往下灌,齐冬瑞吐了三四次之后终于不再吐了,喝下去能有大半碗。
祖姐是最后一个喝的,把她扶起来时,人突然就清醒了,看见碗里的那摊东西,立马就皱起了眉头,带着哭腔叫道:“这是什么东西啊?!我不喝!”
她挣扎得厉害,和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一样撒泼,王边塞和孙彦两个人都摁不住她。无奈,王边塞一把把孙彦推开,说:“你到一边去,我来劝她!”
孙彦郁闷地站起身来,走到一边,就听王边塞和哄孩子似的在那好说歹说,可这个天杀的祖姐就是不喝,说也怪了,这婆娘之前一副病态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这时到来了劲儿胡折腾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等了几分钟,孙彦有些不耐烦了,刚准备过去给她强行灌下去,没想到刚一转身,就见齐冬瑞突然从睡袋里弹坐了起来,一口黑血吐了个满怀。
孙彦顿时吓傻了,失声叫道:“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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