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个营地,半响,才说道:“等他们把车开过来,我们晚上就在这里扎营。”
齐冬瑞和肖大唇把车子开过来之后,大家便忙活着卸包扎营。帐篷支好后,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远处的那片营地已经黑压压的一片,隐约能看出一个轮廓。
大家围坐成一圈开始吃饭,晚饭胡腾九给大家下了一锅面条,里面放了一些牛肉罐头和火腿肠,另外每人还有一块烤馕,饭菜虽然简单,但在这么冷的环境下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面已经是很不错了。
胡腾九还拿出自带的白酒给大家分着喝了,喝下酒胃里就暖和了,身子也就暖和了。
灯光下,胡腾九面色阴沉,低头不语,似乎心事重重,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喝酒,大家看他喝的比较多,都来劝他,半响,他举起杯盏说道:“罗布泊的大耳朵眼从我爷爷那个年代起就被传的神乎其神,5几年的时候,罗布泊这边还是牛马成群,老百姓们都对耳朵眼附近忌讳得很,有人曾说原子弹在湖心这里引爆也不是什么巧合,就是为了炸这个深不见底的活洞,直到现在那个活洞里面到底有什么谁都不清楚,所以到时候我自己下去,你们都不要跟下来。”
大家一听他说这个,一时间都不吭声了。孙彦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心说要不要跟你下去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现在让人头疼的是,这场罗布泊的雨到底什么时候能下?
吃完晚饭后,大家都各怀心事地钻进了睡袋里,帐篷里的温度和外面差不多,孙彦连衣服也没脱就直接钻了进去,可能有一些酒精的作用吧,躺下之后竟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可夜里温度实在太低,嘴里哈出来的气体附在帐篷表面很快就结成了一层霜。孙彦睡了不大一会就给冻醒了,这一醒来尿意就上来了,可无奈外面实在是太冷,他缩在羽绒睡袋里面怎么也不想动弹。心想睡着了就好,睡着了也就不用动了。可是越想睡着,这脑子里就越不受控制地胡乱想些什么,一连串平日里不想去纠结的问题一下子都涌上来了,辗转反侧许久拿出手机一看,应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哎……这要是不出去上这趟厕所,估计这一晚上都不用睡了。
咬咬牙,一起身带上帽子就出了帐篷。钻出帐篷的那瞬间感觉浑身的汗毛孔都缩紧了,冷风刮在脸上如刀割一样,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靠!外面还真不是一般的冷啊,这一会要是把老二给冻掉了那就不划算了。
哆哆嗦嗦跑到车子后面撒了一泡尿,就往回跑。还没钻进帐篷,眼皮子底下就冷不丁的有什么东西一闪,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扭头去找,就见在不远处的那片宿营地中间有一个白色的亮光,正在一晃一晃的!
孙彦头皮一紧,整个身子都绷直了,心说这大半夜的不会是罗布泊里的鬼火吧,但转念一想,怎么可能,或许是那营地的人回来了,他目不转晴地盯着那个亮光,见亮光在营地间移动来移动去的,最后停在一处就不动了。
一时间孙彦的睡意全无,冻也冻清醒了。他赶紧爬进帐篷,摸了枪和手电筒出来就往那边的营地走去,两个营地间相差的距离还真不远,顶多五十米。营地内听不到丁点动静,也看不到人影,孙彦还未走近就停了下来,喊了一嗓子:“喂,有人吗?!”
大半夜的在这空旷无垠的戈壁上喊上两嗓子还真是有点诡异,但更诡异的是对面的营地里根本无人响应他,似乎也根本就没有人,那个亮光点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孙彦又喊了一嗓子,可是还是没有人回答,营地内一片寂静。孙彦身上的冷汗立马就下来了,大脑开始混乱起来,心想着要不要回去。正在他踌躇之间,突然身后就有一个坚硬冰凉的东西顶住了他的背,凭感觉他知道是枪,孙彦身子一僵,喉咙立马就抽筋了,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吓得。
那一瞬间他也是没反应的过来,半天没说得出话。
“就你这么低的警觉性,半夜还敢出来乱跑。也不怕被人给崩掉脑袋?”
孙彦愣了一下,猛一转头,见一人头上戴着风雪帽站在他身后,由于这人脸上还带着口罩,一时间还真没分辨出来是谁,看孙彦在傻愣神,对方才摘下口罩说:“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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