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直接过来相见。”
香香面露疑惑,“你认识青木?”
“对啊,还有十三太保。”吴亘摊了摊手。
香香的脸腾的红了起来,浅眉低垂,“对不起。”
“林若实给了你多少钱?”吴亘单刀直入。
“五十两银子。”香香嗫嚅道。
吴亘气的跳了起来,“姑奶奶,就为了五十两银子,你就污蔑我清白,还险些把自己撞死。”
香香幽幽叹了口气,“像你这样的人,自然不知道我等贱户赚这五十两何其难,青木哥养弟弟妹妹不易,我如不帮衬些怎么成。”
吴亘从袖中掏出五两银子递给香香,“喏,给你,润笔费。”
“什么润笔费?”
“废话吗,你污我清白,得向人解释清楚,这些日子,我可是被人骂了多少天的登徒子了。”吴亘一脸哀愁,朱浅画那里好久未给自己好脸色了。
香香眼睛一转,指着吴亘揶揄笑道:“原来是有喜欢的姑娘了,对不对。”
“你别管,赶紧把内情写下来。”
一把夺过银子,香香转回屋中,“那个林若实什么的,听说已经倒霉了,自然不会再怕他了,那我就给你写下来由,也算补偿你了。”说着坐到桌前,将林若实如何财诱,如何支使的事情写了一张纸。
吹了吹墨迹,香香心满意足,白得了五两银子,也给吴亘稍稍还了些清白,自然心中愉悦。
当初林若实找到自己时,毕竟吴亘可是帮过自己一个忙,原本不想干这种腌臜事,可禁不住对方威逼利诱,加上承诺只是让吴亘名头不好听些,并不会对其有多大影响,方才答应下来。
这些日子,一直亏心的很,一者对不起吴亘,二者若是让青木知道了,自己哪里还有脸面再见,所以一直拖到今天方才敢回到家中。
吴亘看了看纸上的字,“这字倒是娟秀,妥了。”
香香洋洋得意,“那是,在兰香班,琴棋书画都是要学一些的。”
“啧啧,我这边事了,你的事来了。想想我与青木相熟,你却是公然说与我有染,你以为青木不会知晓。呵呵,五两银子不好拿,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向青木解释吧。”说着,吴亘哈哈大笑,转身出门而去。
香香笑容一滞,面色愁苦的坐于桌旁,这都什么事嘛。
吴亘兴冲冲赶到城南学堂,朱浅画方散步回来,赶紧将那封救命的纸递上。朱浅画扫了一眼,看到林若实的名字,联想到近些日子郡守府的风波,她何其聪慧,虽然不清楚吴亘与林若实的恩怨,但也大概猜出了事情梗概。
“近日温泉......”朱浅画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那事不是我干的。”吴亘赶紧抢答,斩钉截铁,信誓旦旦。
朱浅画瞟了瞟吴亘,接着说道,“温泉水有些凉。”说着白了一眼吴亘,“登徒子。”撂下一句快步离去。
吴亘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愁眉苦脸跟了上去,“这事真不是我亲自干的,冤枉啊。”连连作揖,叫苦不迭。
“行了,我知道你秉性,这污女子清白的事,你还是干不出来的。以后不要耍那么多心机,还是多用些功夫在学业上。”朱浅画摆出了大师姐的派头。
“是是,师姐说的是。”
“这些日子学业荒废不少,罚你抄字五千吧。”
“五千?”
“怎的,少了?”
“不少不少,师姐您罚的好。”
吴亘坐在学堂,满脸愁容,桌上已经摆了一摞写好字的纸。朱浅画手执戒尺,不时在吴亘身旁转过,替父亲监管满屋学生。
看到吴亘满身不情愿的模样,轻轻撩了撩鬓角发丝,嘴角隐隐露出笑意。
林若实越狱逃了,吴亘坐在校尉府门房,一大早突然听说这个消息,不由的有些懵了。费了这么大气力,才将其摁在狱中,如此这般,还是让他给跑了。
吴亘心中把监狱看守骂了万千遍,一帮饭桶。这下可好,林若实由明转暗,自己反而成了明晃晃的靶子。以其心性,此次折损如此重,定是把吴亘恨入骨髓,倒是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
闻听这消息后,吴亘干脆天天缩在门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犹如小媳妇一般。
暗地里嘱咐孙宏,切莫明面再与自己来往。万一林若实知道孙宏偷了自己腰牌,这条疯狗发起疯来,恐怕哪天孙宏就得曝尸街头。
可是过了些时日,林若实的消息再未传来,兴许已经逃离宝安郡。以其庶人的身份,恐怕也难翻起多大水花来,吴亘渐渐把心放了下来。
每日想着法子哄朱浅画开心,还专门请青木和香香吃了一顿饭,讲清了其中缘由,解了青木心中的那块疙瘩。
这两人本就是一起从小长大,感情深厚,闻听香香所受的苦,青木自然心中满是歉意,倒是不允许香香再去兰香班,这赎身的费用还是吴亘找孙宏借的。
这一日,吴亘正在门房中惬意品茶,府中传下话来,让其回金松所在的厢军大营送封书信。原本吴亘有些诧异,可是来人解释说他熟悉大营情形,此事就让吴亘辛苦一趟。
想着能与一帮熟人相见,吴亘倒也说什么,收拾马匹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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