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主,小的巫蛊之术所学尚浅,恕小的无能,原来您这侍女身怀异禀,竟然将我的手段生生挡了回来。咳咳,恐怕不休养几日是恢复不过来了。”
“哦哦……”赵陵如梦方醒,“无妨,无妨,你好生歇息,勤修魂术,自有大用。”失魂落魄向外走去,过门槛时不小心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看着其远去的背影,吴亘不由一阵冷笑,敢从小爷口里夺食,任你贵人庶人,男人女人,皆是爷之寇敌。
方才对双儿施展惑术时,赵陵没想到,吴亘同时也对她施了法术。她所看到的,只不过是吴亘想让她看到的。什么生辰八字,自己又不会巫蛊之术,要来何用。
收店回到小院中,吴亘小心将怀中一包东西放下,这里装的正是卤水干料,此物断不能示人。
初霁业已跑了出去玩耍,她也不怕生,加之生的可人,来了这么些天,倒是比吴亘认识的人还多些。
眼前无事,吴亘取出从星落原上捡回的长箭,细细琢磨起来。箭头和箭身上都有细密的花纹,手指摸上去并无异样感觉。
可吴亘总觉的哪里不对,按说箭矢为了飞的远些,一般都打磨的十分光滑,除非是哨箭为了示警所用。
想想与异族交战,双方你死我活,总不能是为了好看而雕刻这些纹饰。
正百思不得其解,“砰砰砰”,院门响了起来。吴亘随手将箭丢在院中小桌上,起身打开院门。
开门一看,吴亘微微一愣,来的人倒是认识,却也只是点头之交。此人名叫黄理,也是王府门客,就住在距吴亘隔了两三重院子的地方。
刚想询问对方来意,只见初霁怯生生从黄理身后挪了出来,身上脏兮兮的,还破了几个口子,咬着手指偷偷打量吴亘。
“吴兄,初霁方才玩耍时,不慎摔了一跤,黄某正好路过,就顺路送了回来。”黄理看到吴亘脸色不渝,赶紧开口解释道,生怕吴亘责罚初霁。
其实他倒是误会了,吴亘第一反应就是初霁被人欺负了,护犊心切,刚要发作,闻听黄理这么一说,方才放下心来。
“多谢黄理兄弟。”吴亘赶紧蹲下身子,察看初霁伤势,幸好只是衣物破损,身体倒是无碍。
“哥哥,不要骂我,衣服我会缝好的。”初霁眼里噙着泪水,生怕吴亘责骂。这孩子也是苦惯了的,当初在荒陵,物资匮乏,一件衣服都来之不易。这次因为自己贪玩,竟然将吴亘新买的衣服给摔破了,心里自然难过。
“不妨事的,以后小心些就是。”吴亘边安慰初霁,边把黄理让了进来。对方实是好心,自己倒也不能失了礼数。
等其坐下,初霁赶紧泡了一壶茶上来,吴亘寒暄道,“黄兄弟,不知何时到的王府,却又是从事何种营生。”身为王府门客,各有各的手段,鸡鸣狗盗之辈俱全,这黄理定然也是有自己独到本事,否则不会安然在此。
“惭愧,黄某只会些符箓之术,倒是让吴兄见笑了。”黄理拱拱手,瞟见了桌上的箭,“咦,吴兄也通此道?”
“嗯?”吴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其目光所示,心中一动,“黄老哥客气了,你年长些,叫我吴亘即可,或小吴也成。”
转头喊道:“初霁,把家中尚存的豆……白玉菽切一碟过来,对了,再撒些葱花,拎壶酒过来,我要与黄老哥喝上一些。”
“诶,晓的了。”初霁脆生生答应道,吴亘不再追究她衣服损坏之事,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别别,那我就托大些,直呼其名了。吴亘,听说这白玉菽可是金贵之物,怎好意思让你如此破费。”话是如此说,黄理的鼻子却不自觉抽动了几下。
很快,初霁端着两小碟子豆腐出来,而且细心的弄了一盘芫荽豆子,摆上酒壶后,就端了个小凳子坐在吴亘身边。
“黄老哥,方才看你识得这些花纹,不知此物是什么。”一杯酒下肚,吴亘好奇询问。
黄理摸了摸嘴角短髭,颇为自得道,“此物确实是符箓,只不过符箓之道,符文众多,倒是一时看不出来有什么功用。”
“哦,黄老哥,这一杯杯喝的十分不爽利,初霁,拿碗来,用大碗,上好酒。”吴亘吩咐道。
很快,两个比头还大的碗放在桌上,吴亘抱起酒坛,咕咚咕咚倒了两碗,高高举起率先一饮而尽。
“使不得……”黄理阻拦不及,只得无奈举起了酒碗。
“好事当成双。”眼见对方放下碗,吴亘又倒了一碗,牛饮般喝个精光。
“吴亘……”黄理刚想推脱,吴亘眼一瞪,只得又喝了下去。
“喝下三碗酒,家里年年有。”眨眼间第三碗已是倒上。
“……”
很快,黄理面红耳赤,口舌也不利索起来。
眼见时机成熟,吴亘拿起一个箭头,“黄老哥再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何用处。”
“咯。”黄理打了一个酒嗝,醉眼迷离看了半天,“这……这东西颇为古朴,倒有些像是以气血催动符文、加大箭矢威力的手段,可比修行人的飞剑。”
“真的?能干死修行人吗?”吴亘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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