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都简单。
都是没训练过的人,眼看别人被打自己就慌了,有的鼓起勇气举着铁锹锄头,有的干脆躲躲闪闪往别人后边退。
倒是有个勇敢的,被打掉了铁锹,捂着胳膊四下一看,眼睛一亮就去捡枪了。
燕长青还等了等,等他刚把枪拾起来,一棍子上去,那一根铁管就弯成了一张弓。
捡枪的当时就傻眼了,盯着刚入手的“新弓”不知道如何是好,直到手腕上一疼,东西掉在地上,他的第一反应还不是捂着手腕喊疼,而是吓的蹦了起来,躲着那枪远远的。
怕走火。
实际上这年月因为火药枪出事的事儿数不胜数,火药都是街头卖的,纯手工制造,质量也不好说,有时候往里面装药装铁砂,装着装着就响了。
燕长青可没像这位一样,打着架还走神。
他干脆利索地见人就打,打了就走,一群人就一个个的有捂的地方了,手上脚上脸上,基本上都是三选一,少数的比较顽强,三选二,甚至全中。
有些嘴比较顽强的,就会惨一点,打到脸上的那一下,转眼都开始肿起来了。
嘴巴老实点的就幸福些,那点伤别看疼的厉害,回去歇十天八天的,就不怎么耽误干活了。
这些人全程处于懵比状态,他们看到人过来了,锄头棍子刚举起来,手上就邦地一声响,基本就疼的握不住武器了。
太阴损了,哪有打人专打手背或者骨头尖的,棍子敲上去那是真疼啊!
再一转眼人走了,后边又听到邦邦邦的声音,还有的骂一半就嗷呜一声捂着脸只敢喊不敢骂的了,打脸上就更惨了,有几个眼泪都被打出来了,看起来像被打哭了似的。
那些试图抬脚踹的也挺惨,邦邦的声音里,棉靴和棉裤中间护不住的那一截地方就被打了,一个个乱跳,站都站不好了,还不如手上被打的呢!
真的是连影子都摸不着,他们哪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怪胎,人家平时走路呼吸都练技能的,棍法还是大宗师,打他们和欺负幼儿园小朋友没区别。
一转眼就打完了。
……
燕长青扫视了一圈,看着那些低头躲闪,或者怒视自己的人:“还打不?我继续等,你们继续去喊人来,来多少我都接着。”
没人吭声。
那就继续说:“也别想着出阴招,没用。刚才你们都看见了,我的身手在这儿,逼急了我摸黑去你们村里杀个鸡犬不留,保证都没人能找到啥证据出来。”
还没人说话。
“想打了就继续,我先说好,刚才就是和你们随便玩的,要是准备继续打,你们去喊人,我去换个棍子。乡里乡亲的,我才拿着木棍来的,真给你们打断几条腿,你们猜能不能告到我掏钱赔你们?”
这个是重点,提醒他们一下。
道理还是要讲的,现在这些人就连那些满眼怒火的,应该也会讲点道理了。
不远处的暗金长棍立在路边,冬日暖暖的阳光还给镀上了一层光泽,看着相当美观。
一群人都把目光在长棍和燕长青身上来回游走。
他们不觉得这个小厂长说刚才打着玩是吹牛,因为人家现在身上连点土都没粘。
一群人拿着长枪大棍锄头铁锹的,居然没人能打到他,反倒自己这边挨个挨打一个不漏。
他们甚至开始觉得,这个小厂长怎么能这么不留情面,来就直接打上了。
好歹还给你送过菜呢!
是的,他们现在想起来了,双方之前还是合作挺愉快的。
最终领头的那个中年汉子哼哼道:“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跑过来打我们这么多人,我要去报案!”
燕长青耐心给他讲道理:“你先别急,听我慢慢说。”
“第一个,打人这事儿吧,就你那点皮外伤,真没人管。再说我岁数还不到十二岁,连少管所都进不去,知道不?你们懂法不懂?不懂了去找人打听,我打你们和玩儿似的,没必要再骗你们对不对?”
“第二呢,现在只是打了一架,还没闹到死人的地步。所以咱们还能站这儿说话。你们拦路我打人,你们低头把路让开,以后咱们该咋样还是咋样,这事儿也就算结束了,不好吗?”
“第三,你们要真想继续闹,我刚说过了,要么现在继续,要么咱约个时间也行。”
“但是你们可得把村子守好了,我随时进来,不管是打还是杀,看我心情,你们不服可以去找人来,只要有人防得住我,那算你们厉害。”
“你们刚才提枪那两个呢?我今天是和你们来谈的,没打算真怎么着,用的是石头,我要换成飞镖,你们那俩人的胳膊可就废了。”
“再有你们自己看看伤就知道了,我不留手的话,会这样吗?我那根棍子,四五十斤重,你们谁接得住?我现在打断你们几条腿,你们有办法我吗?回头你们治伤花钱不?”
说完就可以走了,顺手一棍子抽在地上另一根铁管子上,这根也废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你们考虑考虑,想好了是打是和,到酒厂给个话,想和的话,以后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咱们还算是邻居。要是想去酒厂搞点破坏啥的,那你们就先想想,去了之后,回不回的来。”
“万一回不来,以后你们的婆娘可就得给别人睡,儿子也得别人来打了!”
讲完之后,燕长青看着一个个一脸沉重的人们,觉得自己讲道理的水平相当不错。
早就说了,不需要搞什么说话技能的,愿意听道理的人还是大多数的。
他相当满意地去拔出自己的合金棍,炫耀似的耍了个棍花,扛着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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