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个哑巴。”
看那人和付瑶的身上沾满草灰，又见地上还未被铺平整的狗洞，大致能猜到两人应是从狗洞中钻出来的。
楚寒雪指了指他身后的狗洞，眉眼轻挑，满是轻蔑之意。
那人恼火，身上的戾气又重了几分。
“你找死！我先杀了你再去杀了沈凌霄，夺凌霄楼，做江湖霸主！”
楚寒雪伸出手，做出暂停的手势。
就算那人不懂手语，也能猜出这个动作的大概意思。
他戒备地看着楚寒雪，谁知道这小姑娘是不是藏着些不为人知的本事。
“如何？”
楚寒雪拿出腰间的公主令牌冲着她晃了晃。
谁料，那人竟大笑起来。
“原来是公主殿下的人。不过今日遇到我算你倒霉。”
他从怀中拿出一块儿银色令牌，对着楚寒雪晃了晃。
“看清楚，里面的人，也是朝廷中人委托我杀的。”
他笑声阴冷，令人不适。
楚寒雪未等看清令牌上的字迹纹路，他便已经将令牌收入怀中。
她只隐隐地看到一个“林”字。
想必是林将军依旧不死心，花了好大的手笔，辛苦筹谋，便算到了这一步。
虎毒不食子！
林将军好狠的一颗心。
“既然都是为朝廷中人做事，能成与否，只能各凭本事了。”
寒光闪过楚寒雪的眼睛，可她只是握紧双拳，站在原地。
那人身体跃向半空，依旧在钦佩她的神色姿态，高傲得令人畏惧。
只见两道虚影从院落外闪过，直接来到那人身边，一脚踢出，那人身体横着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墙壁上。
两个身影落到楚寒雪身前。
“还好我速度够快！”
少年呼出一口浊气，身形放松下来。
来人正是钱代。
他身边那人……应该是蝶语。
几日前，楚寒雪应当是见过的，就是在付瑶身边伺候的那个姑娘。
楚寒雪觉得她很熟悉，并非见过的熟悉，而是在一些特别的地方见过她。
罢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楚寒雪只能作罢。
“你们又是何人？”
那人缓了半天才从地上爬起身，用利刃撑起自己的身体。
他发现钱代的速度虽快，但力量尚浅，刚刚那一击，若是换了寻常武者，怕是早就要了他半条命。
现在只觉得胸口震荡，内伤并不算严重。
“凌霄楼，白马饮泉，钱代！”
钱代向来不会雕琢自己，自报家门而已，何须繁琐的介绍。
那人声音阴冷下来：“从未听说。”
钱代毫不在意地摊开手：“无所谓啊，反正早晚有一天会名震江湖的！只可惜……”
“如何？”那人眼神危险。
“只可惜你没命看到！”
“找死！”
那人挥着利刃冲来，钱代带着楚寒雪闪身躲开。
他想得不错，钱代身法很快，但力量和内力并不算出众， 只要有机会近他身，他便必死无疑。
可惜，也不知他修炼的是何种轻功功法，身形像泥鳅一样，明明在他身边晃，但就是无法捉到。
他决心以不变应万变，让那名为钱代的少年主动近身。
钱代看穿他的心思，站定身形，将楚寒雪的身体稳住。
那人找准时机，举起利刃，冲向钱、楚二人。
只见钱代不慌不忙，举起右手，大喝一声：“且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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